世袭的……
不是只她一人接掌,她的儿子也能继续接掌永乐邑。
这地方更值钱了。
晋德帝想着这地方贫困,要建设永乐邑,还得自己砸钱进去,不要也罢,反正只是一个女郎,也兴不起大风大浪来,“传朕旨意,永乐县赏给永乐郡主做世袭食邑之地,可……传三代。”
儿子、孙子,再加上她,正好是三代。
陈蘅高呼“领旨谢恩!”她盈盈一笑,“启禀陛下,冯娥创秘方有功,臣女能不能与她讨个恩赏。”
晋德帝沉吟道:“冯娥,可是清河大长公主的义女冯娥?”
“正是。”
以前,他虽知有这么个人,但从未见过,也没有任何印象。
晋德帝沉吟道:“就封为县主罢,赏绸缎若干。”
陈蘅连连叩首:“陛下英明,永乐县至颖川郡方向,必经长河县,而离永乐县最近的是长河县鸣石镇的地方,土地贫瘠,与永乐县接壤。”
穷地方啊!
许多地方早已经失控,多少年都无法将税赋运抵都城。
晋德帝道:“鸣石镇就赐予冯娥为沐食邑,封号鸣石。”
“臣女代冯娥谢陛下隆恩!”
三百万两银子换沐食邑变成世袭三代的封邑,又赏了冯娥一个鸣石县主封号,虽是一镇之地,可鸣石镇与永乐接壤,或是两地连接,更易于管理。
一个小镇子,直接拿圣旨就可掌管,更不需下文书。
镇子上又没有官员,但有里正,与当地里正交了圣旨即可。
晋德帝想着私库多了几百万两银子,这可是他的,又能应付一阵子。
太后得了银子,心情大好。
晋德帝忙着去清点银钱。
莫氏心情很糟糕:“姑母,家中琐事繁重,请允臣妇告退。”
“去罢!”
陈蘅拿着一车的绸缎出宫时,正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六皇子带着四百万两银票回宫时,被人所劫,银票不易而飞!”
晋德帝凝了良久,为安抚陈蘅,他可是破例封了陈蘅三代世袭永乐邑。这世袭封邑与世袭爵位可不多,爵位每世袭一代降一级,可世袭永乐邑,没有缩小、降级之说,而是由他们三代打理。
杜鹃点了一下头,“请二位公子前来做个见证。”
钱会送出去,但事亦办明了。
不多时,陈蕴、陈葳兄弟两到了。
杜鹃道:“六皇子奉陛下旨意前来取银子。”
六皇子扬了扬头,“是四百万两银子。”
陈葳道:“家妹统共得了四百零五万,西市拍卖行得了十万两报酬,你要四百万两,她不是要倒贴。”
陈蕴微蹙着眉头:“四百万两可是陛下的意思?”
六皇子昂首挺胸,在陈氏嫡子面前,他不愿矮人一截,用沉默来代表陛下之话。
四百万两,凭甚要陈蘅得了好处去。
陈蘅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让陈蘅好过。
“四百万两,荣国府也凑不出吗?”
想到陈蘅赚钱不成,倒蚀一把,六皇子心下痛快得难又言喻。
陈蕴问道:“杜鹃,郡主这里能拿出多少?”
“回世子,最多三百九十五万两。”
陈蕴面露难色,对身后的侍从道:“从书房将谢、崔、王与四皇子请来,另去找世子夫人,请她先凑五万两银票送来。”
荣国府的君候、世子不事生产,以为这五万两张张口就成。
侍从有些窘意,却不敢说夫人手里凑不出,领命而去。
六皇子想着自己的谋划,就算有中人又如何,一会儿就能解释,知道他来荣国府取银子的人可不多,但这几家的公子与四皇子也是知道的,亦徒惹嫌疑。
陈蕴当着几位贵公子的面,让莫大管家清点了银票。
又有宫人再行清点,“回荣国公世子,四百万两,一两不少。”
陈葳的脸色不大好看。
妹妹统共这么多,献给了朝廷,还倒了贴了几两进去。
朝廷缺银子,与他们家何干?
陛下自己没有钱,就打他们家主意,为甚不是宁王府,不是几位皇子府。
他怀疑,这件事是六皇子故意透给太后、陛下的。忠心的人越来越吃亏,奸诈的人却越来越得势,这样的朝堂让人失望。
暗处,韩姬已经一身劲装,宫人将厚厚的一叠银票递给了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