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抗巫丹才有了奇效。
元芸想到巫族的事,“天圣女,若是我们取到大巫女的血制抗巫丹,是不是比这抗巫丹更厉害?”
陈蘅微微点头,“巫族三巫女,大巫女是紫气血脉,二巫女青气血脉,小巫女为蓝气血脉,仅是青气血脉就如此厉害,若为紫气功效应该在其之上。”她语调一转,“巫女的血能制抗巫丹,而我的血能压制大巫女的巫术和蛊虫,取我之血再炼丹药。”
韩姬当即道:“不行!”
元芸等人亦齐齐反对。
“如果巫族的人得到丹药,就会实施巫术,天圣女虽一心为族人所想,可也太冒险了。”
巫族的巫术种类繁多,有时候拿到人的指甲、头发又或是血液,他们都可以施以巫术,控制人的心神,借人杀人干坏事。
魏都那边,身中蛊毒的权贵就有不少。
有一位权贵中蛊失了心智,将最敬重的妻子赏给门客赏玩,妻子不忍其辱,次日悬梁自尽,而其子一怒之下,拔剑杀尽门客为母报仇。
原是和睦一家人,因中蛊,闹得妻死子恨,分崩离析。
还有的中蛊者,在如梦境中杀了最要好的朋友,醒悟过来懊悔不已,只得以死谢罪。
蓝衣道:“要让巫族不伤我们医族,最好的法子是拿到大巫女的血。”
白雯道:“我们都服过抗巫丹,大巫女因受灵女诅咒变成病秧子,本事是最弱的,只要我们取了她的血,就能制成天下最好的抗巫丹。”
神木族与巫族已经撕破了脸面。
他们不忘巫族下蛊之仇。
巫族也不会忘了他们取二巫女的鲜血入药之恨。
两族交锋,一个助北燕,一个襄南晋,无论从两族私仇,还是两国立场,都不可能和解。
陈蘅道:“有了上次的事,巫族必有防备,苗疆到底是他们的地方,上次成功,是攻其不备,这次再动手就难了。只要大巫女不出山,巫族就耐我们不得。
我再布下法阵,一旦大巫女想用巫术、蛊毒之术对付我们,其术法就会转到二巫女身上。近千年来,二巫女才是大巫师,他们必须看重二巫女,也必须保护未来的大巫师。”
若问她几时被下的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莫氏佯怒道:“城里定是混入了巫族,你们四个可不许推辞,每个人都吃,我的那枚先给阿阔,待阿蘅再送来药丸,几个孩子再分着吃。”
莫氏盯着四个儿子、儿妇,非逼着他们吃下去不可。
谢氏想留给娘家。
这东西太贵了,一枚十几万两,就这么个姆指大小的药丸,她一口吃下,可不就吃下十万两银子。
“吃!大儿妇,我不是说了,回头让阿蘅再送来,阿阔的那枚,我给留着呢。”
陈蕴道:“吃罢,免得母亲担心。”
袁东珠蹙着眉头,“阿娘,我能不能留下来给阿闯、阿闹两个,阿娘……我身上的蛊虫都出来了,你就让我留给他们罢……”
她也是母亲,尤其是这几个月,天天与两个儿子吃住,感情深厚,袁东珠一天再累,看到儿子,什么烦恼没有,什么疲惫全无。
两个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陈葳道:“东珠,你蹲下来,你眼角掉了根眉毛。”
袁东珠蹲下身子,陈葳一抬手,叩住她的下颌,一枚药丸就进了袁东珠的嘴,他再将她的下颌一抬,滑入咽喉。
袁东珠捧着胸口拼命咳嗽。
陈葳冷声道:“多大的人,越发矫情,不就是一枚药丸,非要推来推去。”
而这边,谢氏见众人没注意到自己,小心地将药丸子藏了起来,吧叽了几下嘴巴,佯装吃了药。
陈葳道:“这枚留给阿闯、阿闹,分成两半,兄弟俩一人半枚。”
莫氏轻叹一声,看着儿子儿妇感情好,很是宽慰。
袁东珠心头过意不去,想着自己一口吞下十几万两银子,很是肉疼。
莫氏道:“待阿蘅送来药,阿葳再吃。”
近午时,陈阔从学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