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换了一个身份,燕高帝也未碰过丽妃。
庆王道:“臣恳请陛下收下此女,臣将感激不尽。”
如果他拒绝,庆王会不会以为,他还挂着当年之事。
燕高帝只得收下此女,将容美人一路宠成了丽妃,可谁能想到,这宠冠六宫十余年的美人竟然是完璧之身。
慕容忻无法理解,怒吼道:“你这贱\人,你是想害死本王,你既是完璧身,为何不早说?”
“早说?”
她这十几年的日子好过么?
顶着宠妃的名头,有谁知道,这却是有名无实。
陛下是宿她宫中,可却从未碰过她,她睡暖榻,他睡绣床;又或是,她睡偏殿,他在寝殿宠幸地位卑小的嫔妃。
陛下曾在她宫里先后宠幸过六位宫娥,有的封了最末等的嫔妃,还有两个至今没有名分,早年陛下说,若她们有了身孕再给名分不迟。
他是常来她的宫中,可他碰的却是其他女子。
陛下从未碰过她一个指头。
在入宫的那晚,他道:“朕不会碰你,朕不是昏君,为了得到美人,会占堂妹为妃。但朕为安庆王之心,却不得不收下你。”
“既是如此,陛下何不放过臣妾。”
“如放你出宫,以庆王的性子,必杀你生母。朕已经对不住她一回,不想害了她的性命。”
庆王是迷恋过她的生母,只不过年的光景,在她出生后,庆王又迷上其他的美人。对于庆王厌弃的女人,要么去庵堂,要么是死路一条,因着她在深宫为妃,庆王顾忌着她,自会善待她的生母。
燕高帝为了保她生母的命,将她从美人一路“宠”到丽妃。
整个天下都说,容丽妃貌若桃李,美艳无双,乃是燕高帝自元皇后之后最宠爱的女人,可有谁知道,这都是假的,是假的。
以前,她单纯地以为燕高帝为了护她的母亲,后来她才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燕高帝需要一个宠妃,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用来牵制萧静妃,他鼓动她与萧静妃争宠,可她从未真正承过宠,又何来的宠?
(续上章)原来夫妻拌嘴逗趣也是乐趣。
陈蘅拢了拢衣衫,“好了,你且起来,再不用宴,就该凉了。你是要做太子的人,得注意礼仪。”
慕容慬回府,几乎成了王妃的影子,直至月底,礼部的官员前来说拜祭宗庙,入住太子宫的事,他才将陈蘅留在寝院。
十月初一,太子慕容慬一大早携太子妃拜祭宗庙,于辰正迁入太子宫。
十月初二,太子宫设宴,款待太子府幕僚,以谢他们一路襄助之情。
十月初二,二更天。
丽妃宫中,慕容忻一脸怒容。
“你到底是何意思?王妃催我回京,你却让我不要回来,你听听外头,说我不仁不孝,明知父皇病重,却置亲父不理,对自己的父亲如此无情,对旁人又当何等无义……”
他输了,输在不孝之上。
原本,他也有机会。在燕高帝的心里,他与博陵王是一样看重。可丽妃的几封传书,害得与储君这位失之交臂。
丽妃道:“我不是催你回京,怎会叫你不要回来?”
慕容忻拿出一张纸条,冷哼一声。
丽妃接过,看罢上头的字,“这看似我的笔迹,却绝不是我写的,这是谁写的?”
“不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绝不是我写的。”
“这明明就是你的字,你却否认。”慕容忻一把握住丽妃的双肩,双眸喷火,是她毁了他,毁了他的女人,他都不会放过。
这些年,他一忍再忍,可她却算计了她,“贱\人!”他怒骂一声,一把将她推摔在榻上。
丽妃一声惊呼。
立有宫娥奔来。
慕容忻恶狠狠地回眸,“叫啊!让陛下知晓本王与她之间的龌龊,你们主仆都会丢命。”他眯了眯眼,这女人害得丢了储君位,也落得不仁不孝之名,分明是她的笔迹,却非说不是。
相识三十年,他又如何认不出她的笔迹。
慕容忻压上丽妃的身,是她触怒了他,后果很严重,他不惩罚这个女人,心头的恶气难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