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熟悉的脸,只一眼,慕容慬就认出了是慕容思。
心头不由一阵恶心。
颜金绣笑着:“太子殿下,我是颜金绣,是金绣啊!”
慕容慬冷着脸,陈蘅就拿此女打趣自己。
他们明明是堂兄妹,可慕容思对他竟生出那等心思,委实让人恶心。
世间的男儿那么多,她可以喜欢的也多,为什么要生出这等龌龊心思?
慕容慬未说一个字,颜金绣几乎飞扑一般,就算不行,她也要拼一把,就算搂了她,她就可以嫁给他,她可以不求太子妃,只要做他的女人就好。
对他的情,她已经近乎疯狂。
她爱是痴迷,无法自拔,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
慕容慬听到声音,纵身一闪,动作之快,就像一道幻影。
颜金绣扑中了一个武将,这武将哈哈大笑,“慈北郡马,这是慈北郡主麾下的女兵吧?眉眼生得不错,末将想请郡马给说合一下,请慈北郡主将她赠我为妾。”
为妾,给一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为妾,她还不如去死。
颜金绣这几月的日子并不好过,失去了郡主的身份,她就是一个寻常的女兵。
慕容慈对她没有任何的特例,她与寻常女兵一样操练、出征。
她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慕容慬。
慈北郡马道:“这事,我会与郡主说。”
武将搂着颜金绣,在她身上摸了几把,颜金绣抬起手腕,“啪!啪!”就打了过去,重重击在武将的脸颊。
武将勃怒,一把卡住颜金绣的脖子,“贱\人!本将看得上你,乃是你几时修来的福分,给脸不要脸,以为自己是什么?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不成,仗着自己与思南郡主长得相似,就以为自己是思南郡主?我呸!庶子所出的庶女,贱\货就是贱\货!”
他一口唾沫啐到颜金绣的脸上。
颜金绣觉得自己快把卡死了,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几近窒息的无助感。
上一回,是在长安王园,想她死的是慕容想。
她对慕容慬的情感,不被家人接受,更被慕容想所不耻,就连慕容慈也瞧不起她。
(续上章)定王妃回过神来,忙道:“那个……那个……”
说漏嘴了,回家会不会被定王爷责备。
她哪里知道这天大的事,太子竟没告诉太子妃,还要瞒着她。
难道是怕太子妃挂心他,那可是战场,万不能有个好歹的,太子妃怀着身孕更不能有好歹。
旁边的银侍女忙道:“禀太子妃,太子殿下送几万新兵去虎贲军,随道押送粮草。”
陈蘅知道慕容慬是三军元帅,疑惑地道:“送新兵当是兵部官员的事,押送粮草也会有兵部与户部交接派出合宜的官员,何需一国储君亲自前往?”
银侍女编不出谎话。
陈蘅道:“他定是怕我担心,他是领军上战场了罢?”
定王妃垂着头,她几时被一个后辈逼得不敢抬头,也怪她嘴快,怎么什么都说。
陈蘅悠悠地叹口气,“多谢皇伯母告诉我,阿慬还真是,我又不是经不住事的人,这么大的事就算说了又何妨?”
她不会怪他的。
她更心疼他。
他们夫妻同体,就当互相体谅。
她能原谅巫族、火族,便能原谅他。
陈蘅捧着肚子。
定王妃忙起身告辞,着实说嘴话,还得与定王那边说一声。
定王知道此事后,“太子没告诉太子妃?”
这么大的事,陈蘅不知道,定是太子下令瞒着她。
太子领兵出城,朝臣与百姓们都知道,就连太子妃身边的人也被瞒得死死的。
定王妃问道:“阿谥,你说他们这是闹什么?”
“年轻夫妻的事,我们不便过问,你隔三岔五过去瞧瞧便是。”
“是!”
就拿陈蘅当成未来的皇后恭敬,又得当成侄儿妇一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