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子妃吃得好睡得也好,太子更好,每日近午必会回宫陪太子妃用午膳。”
冯娥点了一下头,“灿妹妹,让厨娘们预备吧!”
“是。”
王灿来了后,成了冯娥的助手,里里外外都能帮衬上。
王烟母女亦住在府中,有下人仆妇侍候着。
长孙瑕几个月就窜出一个脑袋的身高,早前又瘦又小,而今倒有几分秀美之姿,惹得冯娥时不时让她过来玩,“听说漂亮小姑娘瞧多了,就能生出一样漂亮的女儿,我得多瞧瞧瑕儿。”
彼时,长孙瑕就会咧嘴笑。
冯娥赏了小太监两锭银子,足有十两重,乐得小太监又说了几种太子爱吃的菜式,连带着将太子妃近几日的独特口味——无酸不吃告诉了冯娥。
待小太监离开,冯娥阖眸准备睡回笼觉,睡梦里,她似回到了现代,正在导师的带领下查阅史书,看到了一段记载“天和二十五年九月初一,太子陪太子妃出宫拜访好友,途遇刺客,太子妃身负重伤,命悬一线……”
天和二十五年九月初一,不正是今日。
冯娥猛地醒来,吐了口气,原来史书中记载的太子妃手帕之交是自己,太子妃是为了来看她才遇刺客的。
她大喝一声:“来人!快来人!”
侍女奔了过来,“郡主,你怎了?”
“去告诉灿姑娘,让她现在就骑马去太子宫,一定不能让太子妃出门,要快!就说,我稍后会去携厨娘去太子宫拜访!”
陈蘅虽想吃她的菜,她将厨子带去就是。
而此刻,陈蘅已经坐入车辇。
慕容慬正坐在一侧。
她挑起车帘看着热闹的街道,两侧行人如织,商贩的叫卖声,杂耍艺人的吆喝声,游侠的剑,歌女的歌,好一幅清明盛世之景。
“凤歌,你若喜欢外头,待你坐满月子,我常陪你出来走走。”
“你有时间吗?”陈蘅娇嗔地反问。
很少见到这样的她,慕容慬很是受用,一把将她揽住,“为了陪你,没时间也得有时间,不就是半日工夫,还是有的。”
“好!待我坐满了月子,你可得好好陪我,我要去帝月山庄赏菊、看红枫。”
他宠溺笑道:“我陪你!”
他输给自己的儿女,他可以忍受,若输给认来的义子义女,他还不如不认。
慕容慬打着自己的盘算,陈蘅还以为他真是为柔柔的平安着想。
“你的话有几分道理。”
慕容慬笑道:“我自小在宫里长大,对皇子皇女在父皇面前争宠夺爱的事可瞧了不少,有时候,就是父皇额外多赏一枚果子都能惹来嫉恨,何况你要将一个属下臣子的女儿认成义女,还要拿她视若己出,你这是在给那孩子拉仇恨……”
陈蘅只是想弥补柔柔,还真没想这么多。
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也罢,就照你所说的,若真是柔柔回来了,我私里多呵护几分。我们的疼爱,于她来说非福是祸,平安快乐对那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打消了认义女、封郡主的想法。
慕容慬心里松了一口气。
臭小子,待你出生,敢与本王抢凤歌的宠,看本王不收拾你。
陈蘅想到了冯娥,“明日召冯娥过来坐坐。”
彭子道:“禀太子妃,莫愁郡主近来正闭门养胎。”
他们亦知道,冯娥就是莫愁郡主,是她回皇家前的名字。
陈蘅道:“有了?”
她笑了一下。
冯娥才得了一个儿子,如今又怀上了,可见夫妻俩的感情甚好。
彭子道:“是,听说还不足三月,奴婢是听定王妃念叨的,说莫愁郡主的养母近来正大包小包地往莫愁郡主府送东西。”
冯娥会赚钱,连带着养母与养母所出的弟弟、妹妹都跟着一起发财。
定王府的女人,就没一个眼皮子浅的,一个赛一个的精明能干。
陈蘅对定王或娶或纳的女人颇是赞赏,若用冯娥的话说,“这要在千年后,我的嫡母、侧母、姨娘们,个个都是女强人,精通农事的、会织布刺绣的,懂经营店铺的,更有晓兵法的。还是我父王有本事,这么多的优秀女人,都被他收在府里。”
慕容慬道:“你快生了,留在家里罢。”
“有些事,我想问问冯娥,不问出来,我心里不安,你明儿陪我一道去!”
“你得等到巳正之后。”
“听说冯娥琢磨出不少新菜谱,明日,我让人给冯娥传话,去她府里用宴。”她笑着揶揄道:“你不是近来又嘴馋了,我让冯娥多备些,让你解解馋。”
慕容慬也不知自己怎了,一阵一阵的特嘴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