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留,他不在乎杀人,只要能让太子满意。
慕容慬道:“此次太子妃遇险,当值的所有官兵,无论文武,尽数充入铁骑军,待罪立功。”
“下官……”
他可是燕京官员,会不会也要充入军中。
慕容慬道:“只处当值官兵,你们例外。”
“谢太子殿下!”
“但若再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他策马而去。
魏大人满头大汗。
这些刺客,可是害死他了,今日当值的官兵里可有不少是他身边得力的人,全不能保,都是从军。
太子宫。
慕容慬劲步往陈蘅的寝宫奔去。
定王与燕高帝正在看刚出生的嫡皇孙,定王惹得嫡皇孙咦咦哼哼地出声,大赞聪慧,燕高帝甚是得意。
白染抱在手里不撒手,就像抱了个宝贝,任燕高帝想抱,就是不给,惹得燕高帝围着身边直打转,从左边又兜到右边。
慕容慬揖手道:“儿臣拜见父皇!见过皇伯父!”
定王道:“太子,我说你……抓刺客有这么重要?你怎么能丢下分娩的太子妃去抓刺客。”
留在这里作甚?
着急、痛楚、自责……
他总得做些什么?
慕容慬道:“父皇、皇伯父,我去瞧瞧凤歌。”
燕高帝道:“你不瞧瞧你儿子,很好玩的,才这么小,就会应人,还会转眼珠子,朕从未瞧过这么特别的孩子……”
慕容慬未应,进了寝殿,看到牙床上沉睡的陈蘅,空气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更有一股药味。
“太子妃如何了?”
“殿下……”元芸瞧了瞧外头,“那一剑有毒,直侵天圣女体内。白霓与殷方回去寻解药,她用一缕药气与灵力护着小皇孙,小皇孙并未受伤,刺客那一剑,伤了太子妃,刺中小皇孙的手,小皇孙吸食太子妃留给他的药气后,伤口已愈。”
她又小心地望着外头。
有些事知晓,理起来自然顺了。
有人行刺他的妻儿,身为丈夫和父亲,却无法护得他们周全。
他怨,怨极。
听到陈蘅剖腹取子也要保全孩子的命,他怨极了自己的愚蠢,也恨透自己对她的强迫。
他怒,更是怒极,怒自己不听她说话。
她不愿救人,自有她的原因。
妻儿与十二皇子,自是妻儿在先。
要救人,也要量力而为。
不远处,慕容忌骑着骏马,身后跟着数名定王府护卫。近了跟前,揖手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生了,是一位健康的嫡皇孙。这里的事,就交给臣!拜仙教为祸燕京,臣定让拜仙教的邪道明白:北燕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行刺太子妃与嫡皇孙,臣定要他们不死也脱层皮。”
慕容慬道:“拜仙教医毒双绝,你可得小心了!”
慕容忌勾唇,他一直在盯着拜仙教,一抬手,立有人拿出一张牛皮来,只见几人纵身一抛,将老道与年轻道士罩在牛皮网中,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给本候打!打死了算本候的,弄残了算他们自己的。为祸北燕,还敢行刺,这是想让我北燕先乱,其心可诛,打!”
五城都督府的官兵冲了去,噼噼啪啪又是一阵脚打脚踢。
里头,传出年轻道士的哀求声:“住……住手!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
慕容慬没离开,他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样。
“说!你们都有什么阴谋?”
“贫道是西燕国师的弟子,奉西燕皇帝与国师之命,前来北燕取太子妃的命。”
“为何要取太子妃的命?”
“西燕皇帝已知莲妃不是真正的帝凰女,真正的帝凰女是北燕太子妃。只要杀了她,北燕想一统天下,会失天助,帝凰女身负天命,得她便得天下。”
陈蘅是帝凰女的事,定王父子与燕高帝早就知道。
否则,燕高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周围的五城都督府官兵,互望一眼,看文藻候与太子殿下的神色,他们一早就知道,难不成太子妃真是帝凰女。
医族天圣女、帝月盟圣女还不够,更是帝凰女,难怪自太子娶她之后,北燕的将士所向披靡。
慕容忌揖手,“太子殿下,你看……”
“杀——”
慕容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