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慬对外头喝道:“请慈北郡主!”
不多时,慕容慈到了大元帅帐。
慕容慬收好家书。
慕容慈笑道:“是太子妃写的?”
“得大巫女出手相助,毒解了,用小巫女之体为容器,将毒气引离出体,这么简单的法子,可早前,我们竟没有想到。”
他应该想到的,尤其是他,可是亲眼瞧过陈蘅以己之体吸走慕容怀体内毒气的事。
对慕容怀,慕容慬很是失望。
慕容慈问道:“大元帅叫我来,是……”
慕容慬喝了声,“狗腿、猪头,守住帅帐,莫让人靠近。”
“诺——”
他是有话与她说,且不能告诉他人。
慕容慬道:“定王府那边,可有写信给你?”
“有,我的一双儿女在娘亲膝下,是娘亲在替我照看儿女。”
慈北郡主的郡马是孤儿,早前是定王府的护卫,为人诚恳,有些傻气,但在慈北郡主眼里,却是一个正直、诚实的好男人。
二人成亲后,也是因着慈北郡主的原因,郡马方得重用,做了今日一营主将的位置。
慕容慬道:“萧妃的事,你听说了罢?”
慈北郡主摇头。
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
慕容慬便将萧妃母子布局,步步为营,算计他与皇帝、定王的事细细地说了。
他只是就事论事,没多一句,也没加入自己的看法,只是说事。
(续上章)“初来的时候,北燕人有多不喜我们俩,早前排挤我们的人将领又不是没有。”
杨瑜道:“虎贲军不同,军中不是医族将领,就是来自江湖,再不就是寒门子弟,也最易调遣。若谡元帅离任,慈北郡主为主帅,你觉得医族、江湖的人会听她调遣?
但陈将军不同,太子妃是他的胞妹,在医族、江湖都有地位,他们就是瞧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也会听命。”
太子妃生下嫡皇孙,这就是一件大功。
而且还听人议论,说嫡皇孙乃是百年难遇的神童,颇得陛下喜爱,更成了大祭司的徒孙。嫡皇孙将皇族、医族都拧成一处,就不会是等闲之辈,无论是太子妃在背后襄助,还是一切都是天意,对他们只有益处。
杨瑜劝道:“你还是亲自去见见太子殿下,如果你不知怎么说,我教你。”
袁东珠摆了摆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直脾气,要学了你那套文绉绉的话,反而觉得怪,为了阿葳,我去找他就是。”
杨瑜满意地点头。
她们一路走来,也算是朋友,更有过命的交情,一荣俱荣,袁东珠这人行事坦荡,有了功,也会给营下武官们请功,就连杨瑜出谋划策的事,也没落下,皆是如实上禀。
杨瑜对这样的同僚将领很是满意。
袁东珠硬着头皮去找慕容慬。
她来的时候,慕容慬正摘了银面具,手里拿着家书在看。
“元……元大兄……”袁东珠很是尴尬,“可你不是元大兄,你是太子殿下,我怎么叫你?”
这样的傻问题,也只有袁东珠问得出来。
无论世事如何变,袁东珠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率。
“现下无外人,怎么叫都行。”
袁东珠笑得很傻。
慕容慬问:“有事?”
“那个……阿葳给我写信了,说他要来军中效力,还带了一些永乐府的人,莫家的十一郎,苏家的公子、沈家的公子。”
慕容慬将手里的家书展开,那是一页白纸,纸上画着一个小男婴,眼睛很像慕容慬,手里正玩着一匹木刻的小老虎,“这是……小外甥儿?”
画上的小男婴既像慕容慬,又依稀能瞧出陈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