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慬冷声看着那位年轻的前晋官员,“不知者不为过,若想入仕为官,参加明春恩科试,就莫与邪教有任何瓜葛。”
年轻官员不敢看自己的胞妹,现在这时候,若再求情,只会将全家带上死路。
“下官尚无功名。”
“无功名就先考功名,童试的秀才、乡试的举人,一步步考过来。”
他可以对崔珩特别,但其他人,不可再特别对待。
崔珩是博陵人氏,早些年虽心在南晋,心却是向北燕,就凭这一点,他愿意提拔崔珩。
慕容慬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双眸扫过大殿两侧的前晋官员,“北燕有北燕的规矩,所有官员必须参加科考,择优入仕,无论是权阀、世家、寒门,人人平等,再无引荐入仕之说,除非此人乃天下鸿儒、名士,可破格对待。”
而他们,这些前晋的文士官员,几乎都是姻亲、朋友引荐入仕。
科考,已成为北燕选仕的主要途径。
在场的官员不无遗憾,献出妹妹、女儿,就是为了家族、为了他们能继续为官,更为了光宗耀祖,可慕容慬却将他们的愿望给粉碎了。
“你们献自家娇养的姑娘,多是为了保全家平安,今日本王就表个态,我军中将士是爱美人,但他们更爱北燕,爱天下,更以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为任,所以,各位前晋大人带来的美人稍后都领回家去。
慕容忻逆党留下的美人已足够将士们享用,就别误了你们女儿、妹妹的上好姻缘。
你们想求官的、想求富贵的,从今往后,就照了北燕朝堂的规矩来。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北燕就有你们的用武之地。”
会武之人,可以入军建功立业。
可这些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有些还自恃为世家之后,不会武功,唯一学会的就是阿谀奉承。
北燕是通过科考选才入仕,可不是南晋的举荐制,只要引荐的人有资格,就可以引领入仕,南晋亡国的根本在乎世家权势太大,官场腐朽。
慕容慬一抬手,大喝一声:“来人,送客!”
袁东珠脸上洋着浅浅的笑意。
一侧的杨瑜面露深思。
“小马,她的后背可有纹身?”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在玉袖的后背:上头是清晰可见的图案,那是一个祥云环饶的令牌状,令牌刺青上有紫色的“拜仙教”三字。
大殿上,一片静寂。
北燕恨极了拜仙教,朝廷更是将其定为“邪教”,听说燕京抓了邪教的长老与弟子,一旦抓住必处以重刑。
慕容慬问左右道:“为甚邪教会有三色刺青,紫、青、蓝?”
大殿无人能答,唯有众人面面相窥。
慕容恺揖手道:“还请皇兄赐教!”
“紫色刺青,为教主座下弟子;青色,为邪教医派弟子;蓝色,为邪教毒派弟子。”慕容慬微微勾唇,带着讥讽,眼里的笑意微浓,却自有一股寒光,让人觉得这笑不是笑,而是杀气。
玉袖心下早已是惊涛骇浪。
教中的事,为甚他们会知道?
教主与二位长老不是说,他们的秘密,俗世不会知道。
慕容慬倏尔起身,大踏步走近玉袖,突地将她的身子一转,看着她后背的图案,“你是教主座下第几位弟子?”
玉袖想反抗,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她面露惊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慕容慬不答,依旧用手轻抚着她后背的图案,一点一点,“拜仙教中无处子,崇信采补之术,所有的女弟子都是男弟子的玩\物,就你的体态,没驭过十个男人,根本炼不出来这份媚功。”
他猛地一推,玉袖重重跌摔在地,本能地松开护住胸前,那一片春光露在众人的面前。
“拜仙教毁我北燕女子,今日送上门的邪教美人,赏给我虎贲军将士玩乐罢。”
立有主将起身,“禀太子殿下,能否让末将做这绝\色美人的第一个恩客?”
“第一个,在她之前,不知已有多少个男人。”
“嘿嘿,末将不嫌弃。”
慕容慬微阖双眸,“本王允了!只一日,一日后再予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