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计一直觉得自己的爵位,是他自己挣来的。
觉得只要再立功,就能晋一级。
没道定王府有一亲王、两郡王,平王府就只多了一个候爵。
新君厚待皇族,一登基没封爵的兄弟都封了亲王、郡王,就连十四皇子都有了郡王爵。
慕容忌道:“你想效力朝廷,原是大善。平阳候,本王还是劝你一句,万事慢慢来。”
“铲除邪教乃民心所向,怎能慢慢来,邪教已成一毒,必须剿灭。你既不愿与我一道,我另寻人帮忙。”
慕容计满是气恼,他是想与慕容忌合作,还不是因为定王府手握天眼阁,消息灵通。这是瞧不起他,看他不抓邪教弟子回来给他们看看。
慕容计寻到的合作者是长安王慕容愔,两个都有立功之心,努力想向新君证明他们也是有本事的。
而此刻,陈蘅正捧着太上皇——天和大皇帝的留书,他走了,说要去神木城探皇孙,要把他的皇孙带回来,带不回来就不回燕京了。
蓝月亮在一边听说老皇帝走了,比陈蘅还要兴奋,“他走了?是不是没人再给新帝塞女人了,哈哈,你们宫里的韦孺人至今还没个安顿,我听说前儿她见了韦家人。”
陈蘅封了后,可韦孺人自在那日见过新君,后面就再未见过。
韦家急了,送女儿入宫,就是为了求荣华的,若韦孺人再诞下一男半女,韦家也跟着荣耀起来。
外头一直对皇后遇刺中毒不孕之事,颇多有议论。
就算皇后所出的嫡长皇子慕容昊如何天异禀,可皇家自来讲究的都是多子多福,开枝散叶,单陈蘅不孕不育,新君身边就必须会有其他嫔妃。
不是韦氏,还会是张氏、王氏。
另两位美人由新君做主赏赐给皇族公子,家里的人都快被自家女儿给气得吐血,但木已成舟,又不好再改。何况这赐婚的主儿是新登基的皇帝,不敢抗旨,只能欢天喜地预备嫁妆,准备嫁女儿。
韦孺人还住在太子宫,左盼右盼,就等着新君宣诏,或是给她一个更好的封赏、名分也行。
陈蘅睨了眼蓝月亮,“你现在越来越不像大巫女。”
“陛下,你……”
他火急火燎地禅位,就为了与白染大祭司抢孙儿?
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
“朕瞧你忠心,出宫也带着你,还不快去。朕现在该自称孤,朕已禅位给太子,快给孤备侍卫、行装,明儿一早就走。再不去探孙儿,孙儿都快不记得孤。”
不当皇帝一生轻松,他与元圣后只得慕容慬一个儿子,慕容慬又只一个嫡长子——昊儿。
几月未见,他的小皇孙肯定又变聪明了。
天和二十六年三月初九,太子慕容慬登基为帝,改年号元隆,赐生母元圣皇后为“元圣慈皇后”尊燕高帝为“天和大皇帝”,封白染的弟子长阳子为三清观观主,着户部拨银修建三清观。
封六皇子慕容恽为晋王、八皇子慕容恺为鲁王、九皇子慕容愔为长安王、十四皇子慕容恒为济宁王;晋定王嫡次子慕容忌为文郡王、庶长子慕容忠为武郡王;晋平王庶长子慕容计为平阳候;嘉奖皇室郡主慕容慈之功,破例晋封为慈北公主。封左丞相为荆国公、右丞相为代国公,三军元帅与将领等他日再论功行赏。
最欢喜的就属平王、定王两府,儿子封了郡王、封了候,尤其是定王府,多了两个郡王儿子、一个公主。
三月初十,是皇后册封大殿,在朝五品以上官员携嫡妻参加册封仪式,场面盛大。
仪式未开始,便有幽兰寺的悟缘大师特来恭贺。
“帝凰女正是皇后陈蘅,又名凤歌。”
有他这一句话,就是对陈蘅最大的褒奖。
阿丽看着欢欣不已的大巫女,“大巫女,天圣女为后,你怎瞧上去比她还欢喜。”
“凤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北燕皇后这个大靠山,往后欺负了人,她也会帮你,这么久了,你没瞧出,她是个护短的。”
阿丽还真没瞧出来。
新君登基,新后正位中宫。
宫里、宫外一片喜气,新君特举恩科,三月十二,数千学子入贡院应考,春闱考题将由新君选定。
陈蘅正忙着宫中琐事,有白雯、韩姬几个帮衬,还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