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患难情伤,是其他女子永远也做不到的。
慕容慬厉声道:“你拿话伤她,更是在伤朕。若皇后不能生,是朕之过,是朕逼她用药气救十二皇子,若非如此,她绝不会如此。你是在告诉朕,朕昔日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你更是指责朕,为了手足弃妻儿安危于不顾……”
韦孺人连连磕头,“婢妾错了,婢妾不该那样指责皇后,婢妾只是太爱慕容陛下,不愿离开陛下……”
慕容慬道:“普天之下,朕除了皇后,谁也不要。你当朕真是傻子,近来,韦家频频与你传递书信,要你尽快获宠,甚至将媚\药都送入宫了,你是想给朕下药?”
他衣袖一挥,几封书信飞甩地上。
韦孺人颤微微地拾起一封。
是长兄给她的信,催她想尽法子得宠,定要赢个名分。
“韦家的荣华富贵、封候晋爵,你是为了爱慕?分明是爱慕皇帝这个身份,无论是谁是帝王,你都会爱慕?你爱慕的是给你荣华与权势的男人?你不过是想通过朕得到这些?韦氏,别再说爱慕朕的话,你不配说这两个字,从你口里出来,恶心得让朕想吐。”
他要的是爱慕他这个人,而非身份的女子,今生已有陈蘅,其他女子再也入不得他的眼。
慕容慬又大声道:“所有人听好了,朕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朕的结发妻子——凤歌!终此一生,只倾心、钟情她一人。任何不敬皇后者,就是不敬朕!”
平王妃不吱声。
自古以来,帝王可以多情,却不能专情,更不能痴情。
若是后宫妃嫔众多,这份痴情非福是祸,但若后宫只皇后一人,就不定是祸了。
陈蘅竟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为慕容慬做了那么多。
就凭这点,没有一个男子不会动心。
陈蘅淡淡地道:“我们夫妻之间,容不得任何人。韦氏,你求生还是求死?”
韦孺人抬眸,眼里是浓得化不解的嫉妒。
为什么自己不能得到新君的专宠与钟情?
是她,面前这个异族女子、南晋的贵族后裔。
韦孺人道:“莫二姑娘,我的舞蹈,不知你能学会几分?”
既然要跳,她就要跳最高难度的,弯腰、转身、甩袖……
弯腰,莫二姑娘轻松地向后弯腰,双臂抖得比韦孺人还要好看,宛如水喷鲜花。
转身,莫二姑娘虽年纪小,但那一个回眸,带着三分俏皮,惹得定王妃、平王妃哈哈大笑。
再甩袖,莫二姑娘虽未学会十分,亦学了七分。
不用说,韦孺人输了。
输得毫不悬念。
大家都不会对方的舞蹈,可一会能学会,另一个却学不来。
舞师道:“莫家二姑娘颇有习舞的天赋。”
可莫家是书香门第,万不会让女儿做舞师、舞者,今日也只是斗舞蹈,且人家跳的是祈福舞,自然意义不同。
陈蘅道:“韦孺人,你输了!”
最后三字,掷地有音。
韦孺人神色慌乱,又因早前摔了一跤,她几乎是强捺所有的怒意才跳完舞蹈的,她重重一跪,“皇后娘娘遇刺之后,已伤凤体,再不能替陛下生育儿女,这后、宫早晚都会添新人……”
皇后受伤的事,一直是皇家所有人都不敢提的话。
陈蘅的面容一转,脸上难掩怒意,她是不能生,那又如何,她有儿子。
前世今生,她的儿子都是昊儿。
不能生了,正遂她意。
她会把所有的爱都给昊儿。
“婢妾不敢与皇后抢夺,婢妾待陛下之下可召日月,既然这后、宫早晚都会添新人……”
陈蘅脸阴沉欲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