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忌揖手,转身速奔而去。
邪教的势力比慕容想预想的要张狂,虽然人抓住了,但以他的判断,这宫里、燕京还有藏得更深的人,这件事绝不能轻视,必须重视起来,但天眼阁该办的事还得去办。
身为天眼阁主的他,这次不会再出去,必须留在燕京对付邪教。
慕容忌到时,正见行云将几张信鸽传回的纸条递给慕容慬。
“是帝月盟的谍者传回来的,有人模仿的裴嘉将军的笔迹,令信使送了一封血书给虎贲军的殷荣,殷荣令陈葳、莫励之等将领前往救援。中了后晋咸阳王的埋伏,被困中途。”
慕容慬看罢了纸条,“殷荣、陈葳、莫励之三人皆是文武双全,能以裴嘉将军的笔迹骗过三人,敌军之中定有裴嘉将军的手稿。”
行云道:“消息楼的人已经去裴家询问过,据裴夫人、裴大姑娘所说,他们已经有四个月没有收到裴将军的家书,以前就算裴将军再忙,也会每月与家里报平安,就算他不写,与他同在军中的裴夫人娘家侄儿也会报平安。可这次有些异常!
裴夫人为了得晓丈夫是否平安,还去娘家打听,听说娘家每月都会收到他侄儿回家的平安信。”
陈蘅坐在一边,大殿上的气氛有些严肃。
她手指轻叩着案面,传出沉闷的声响,二兄遇险,陷入重围,这件事上回冯娥没说,但他说陈葳为自己挣了一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袁东珠则挣到穆南候(木兰候)的爵位,也就是说,他们最终是突出了重围。
他们能劫了韦氏的家书,那么……
她眼睛一闪,“邪教与咸阳王、利王联手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到陈蘅的身上。
“模仿裴嘉笔迹的人,不是二人身边的能人,是邪教的弟子。”她面露深色,“会不会是莫静之?当年在莫家,我自创兰书后,她模仿我的笔迹,若非我的风格太可奇特,就被她模仿了九分,但她所写的兰书,也像了七分,剩下三分不似处是神韵。”
行云道:“娘娘的意思是,邪教救莫静之必有大用,许是用她扰乱北燕军心?”
可帝后没想到的事,他们家的爵位多,肯定太过碍眼。
慕容想揖手道:“父王放心,想自有打算,弟弟们亦定会磨练出来。”
定王点了点头,“回头阿忌把邪教那边的消息告诉你长兄,让他给你把把关。”
慕容计,他们还真没瞧上眼。
要不是陛下觉得定王府站得太高,也不会这么快就封了慕容计爵位。
可慕容计偏认为是自己挣来的,除了在陛下、平王面前有个礼敬模样,在外头都是一副谁也不服的狗样子。
慕容想道:“你们几个随父王去,我与阿忌说说话,你们好生想想,你们都想领什么样的差事?”
“是!”
公子们快走几步。
慕容忌开始与慕容想介绍起邪教的事。
慕容想听罢之后,“邪教定是几十年前就在布局,若包嬷嬷是邪教弟子,会不会宫中还有其他的宫人?”
慕容忌道:“陛下与父王俱有所担忧,可我们查到包嬷嬷那儿,就查不到了。邪教让莫静之诈死长安,纳兰弄月被邪教所劫至今下落不明,皇后说,莫静之再出现,定是改变了容貌,难以分辩。而纳兰弄月再现,也必不会被人轻易认出。”
“邪教总坛进行过探查了?”
“抓了一百多个邪教弟子,一个比一个藏得深,可逐一严刑逼问,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总坛在何处,只知道是在森林、大山深处,知道邪教有医派、毒派。
毒长老正是萧家所养的那个道士,已经丧命。
但他有一个女儿,名唤胭脂,是少主的侧夫人,现已接掌毒长老一职,据说这女儿心狠手辣,比毒长老更难对付,又放出话,要替亡父报仇。
总坛地址的事,我让王府的侍卫、心腹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从医族的林海雪原到辽北森林、鲁、晋、冀……能查的都查了,并没有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