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应答一声。
定王见皇后一走,当即道:“陛下,你丢了女儿,怎不与臣说一声?这么大的事,你若说了,当皇伯父的如何也能帮你寻回来?”
慕容慬是父亲,他有没有女儿,能不比外人清楚。
这下好了,他完全没想到白昊会把事做实,根本就不给他们反击的余地。
抢了陈家的姑娘当女儿,他可做不出来,只看陈蘅的神色,他就知道陈蘅对袁东珠愧疚难当。
陈蘅拉着袁东珠的手:“阿东,对不起!我早前只以为是小孩子玩闹,没想昊儿竟连太上皇都给说动了,我……我根本没料到这样……”
袁东珠笑着:“昊儿也挺可怜的,没个兄弟姐妹,他是太喜欢敏儿了才会这么做,你莫要怪他。再说了,我们家不是孩子多吗,三儿两女,呵呵,现在两个女儿,一个成了公主,一个做了郡主,多光鲜体面……”
她在笑,心却在滴血。
陈蘅不会抢她的女儿,可被自己儿子与翁爹一闹,骑虎难下。
太上皇已经认定了眼见的事实,怕是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那么多大臣、皇亲、太医见证,恐怕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敏儿其实是皇家的骨血,是帝后的女儿。
袁东珠不解地道:“我就不明白了,她明明是我生的,为什么我与她的血不融,她的血却能与你相融?”
陈蘅心下有些为难,“我是怀疑……昊儿又做了什么?你知道他拜的是医族大祭司为师祖,虽说是祖孙,却得大祭司亲传,定是背里做了什么手脚。”
“可就算再动手脚,没道理让我与敏儿的血不融,却能让敏儿与陛下的血相融,这说不通啊。”
正因说不通,其信服度更大。
没曾见,连定王都坚信不疑。
平王肯定也觉得敏儿是公主。
太上皇认定了,完全是当成自己的嫡孙女待,对敏儿几乎是与白昊一样了。
(续上章)“第一回生阿闯、阿琅的时候不懂,这一次我知道自己要生了,就带了两个心腹女护卫躲到附近的林子里。
一个女护卫捡柴生火再替我们把风;另一个女护卫为我接生。我疼得迷迷糊糊的,我告诉女护卫如何接生,如何将短剑放在火上烤,如何给孩子剪脐带,外头林子的小路上,有许多逃难的百姓,大呼小叫,也有孩子的哭声……”
平王急切地道:“慌乱之中,你捡了一个女婴?这个女婴就是帝后的女儿?”
袁东珠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明明记得自己生的就是三个,可为什么敏儿的血与她的融不到一块儿,反而能与帝后的相融。
真是怪事,难不成真是她记错了。
当时那般慌乱,捡了一个女婴与她生的两个孩子放到一起。
还真是巧,自己捡了个孩子竟是帝后的女儿。
袁东珠已经迷糊了,越发觉得敏儿更像帝后的孩子,委实这孩子一个人的相貌与她和陈葳都不一大一样,在兄妹里头太过显眼啊。
此刻,白昊捧起滴有自家人血的清水小碗,“来!来!妹妹,你一碗,我一碗,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上天保佑!”捧着碗咕噜噜喝了。
敏儿近来跟着白昊,是他干什么,她就学什么,也一口喝干净,还像白昊一样,把碗倒捧在碗里,冲着他笑得甜美。
袁东珠不甘心,他们是一胎三个,她拉了陈贤的小手过来,扎了下去,陈贤的血能与她的相融。
她又拉了陈慧,陈慧哇哇大哭,扯着嗓子,哭得很是委屈。
陈慧的血也能与袁东珠相融。
张萍一脸同情地道:“东珠,孩子是帝后的,你还给人家吧,将心比心,如果你的孩子丢了,这得多痛。”
敏儿是她生的啊,为什么与帝后的血能融,却不能与她的相融?
袁东珠想不明白,想得越多,越是怀疑肯定是抱错了。
陈蘅觉得对不住袁东珠,“二嫂,你和二兄永远是敏儿的爹娘,我……我……”
“皇后娘娘,可她明明……不是我女儿啊……”
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袁东珠的眼泪扑簌簌地翻滚下来,在这泪眼之中,竟有一抹对陈蘅的歉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