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不除你,我邪教难有退路,本教圣姑与少主联手,此次本座倒要瞧瞧,你如何逃出升天!”
这两人的功力肯定不弱。
圣姑的修为必在长老之上,若拖着元芸等人,不过是徒增伤亡,陈蘅纵身而起,双臂一张,生出华美的凤羽翅膀,她一掌击出,“姑姑,带她们走!”
“天圣女!”
几个声音同时疾呼。
“他们是冲我来的,不是你们,你们挡不住,跟着我也是枉丢性命,好好活着!”
最后四字,她喊得很大。
她没有踏波而行却如履平地的工夫,可她有双翼,能飞过大河。
她恐众人不听,又重申了一句:“记住我的话,莫枉丢性命!”
陈蘅被前后夹杂,白发圣姑一掌击出,一掌黑电扑了过来,她急驰而掠,闪躲开来,而前方的白少主手中挥着一根藤鞭,鞭在他手,竟快速成长。
藤鞭直扑陈蘅,陈蘅前闪右避,从侧面直奔河岸。
元芸大声道:“快划船!发出医族弟子的求救信号,令就近弟子赶来增援。”
白发圣姑一掌击中凤翼,陈蘅的后臂传来一阵刺痛,凤翼在华光之中消失,只得一翼,飞不起来,一声惨叫,从空中跌落,宛似空中断线的纸鸢。
元芸大喊:“天圣女!”
就在那坠落之时,藤鞭直击,击中陈蘅的身体,她敛住凤翼,从凰女境取出宝剑,一剑劈出,藤鞭从中折断,折断处立时消散。
这是木灵根功法!
她应该想到的,既然邪教的创教教主是医族人,必是盗走医族功法。
白发圣姑疯狂地飞出黑电,道道如鞭似剑,击在人身,立时就是一道灼痕,偏又像是火剑的烙印,空气里有肌肉烧焦的气味。
陈蘅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灵力在快速的消失。
“凤歌!我们姑侄为了今日,吸了三百年的功力,就为了取你性命!还我长兄命来!”
那黑黑的爪子袭了过来。
陈蘅一剑挥出,爪子被从中割断。
“你……找死!”
然,白少主身后一鞭,重重击来,陈蘅纵身一闪,缠住了脚,她凌空一翻,挥剑断藤,就在她将要落地之时,闪电、掌风同时袭来,连连变幻,布满周围。
难道今日,她就要死在此处。
他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是对他释放出善意。
陈葳比划了一通,“学会了没?”
陈义回过神,练了一遍。
陈葳讷讷地道:“小时候,父亲总说你的天赋好,妹妹教我三遍我才学会,你一看就学了。如果符箓自燃,就是有阵法,如果没反应就没有。你可别浪费了!还有,用的时候得把手洗将,弄脏了符箓就没毁了,这可是医族弄来的宝贝。”
陈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人,“大祭司做的?”
陈葳道:“幸许是吧,医族的好东西,也只妹妹能弄到。”
他理所当然的猜是大祭司的,却不知这是陈蘅自己画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话,投桃报李,陈义指点了陈葳水上作战的一些要领,又教他如何在水上佯攻又不被瞧出破绽。
九月底,陈蘅抵挡水帮。
阳显携夫人前来恭迎,水帮中有些地位的长老、弟子俱齐聚过来。
陈蘅道:“带本宫去新兵水寨。”
“娘娘不稍作休息?”
“大事要紧。”
阳显道:“听说北燕水军告捷了,近一月推进了二百里。”
“不负陛下期望。”
“还是卫国公是领兵奇才。”
陈蘅道:“军中的事,本宫不懂,带路罢。”
阳显做了几年水帮帮主,看到燕楚封候晋爵没有不心动的。
燕楚能重用,他也有机会。
可是水寨新兵营两次遇袭,这让他很是恼火,尚未封功,就先出错,上头如何看他,将来说起来,也会提他受阻之事。
水寨。
江南水乡的寨子,更似水乡的小镇,河里有无数的小船,上头是三人、四人的水兵。
“水帮混入细作,也清除过一些人,可还是防不胜防……”
陈蘅道:“邪教的玄门阵术,按我吩咐破阵!”
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阳显所掌的水寨都转了个遍,其间有七处水寨被设下玄门阵术,阳显的议事大厅亦有。
水帮上下很是愤怒,一时以为是细作,还有被人盯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