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当乐意发出这句疑问的时候,浓烈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汤承独自坐在候车室中,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他这样想着。
“抬脚。”
汤承斜睥了一眼兢兢业业的清洁,“啧。”
还是乖乖抬起了脚。
“为什么呢?”
“我说你够了吧,到现在已经3个小时了,刚刚才消停会儿,怎么又开始了。我们现在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啊,小朋友。”
乐意瞥了他一眼,扭头道:“为什么呢?”
“砰”
“哎哎哎,关上关上,怎么忽然把功率调大了呢。”乐意扭着身子,可惜手被铐住了,不然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奇怪的姿势。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夏成舟晃了晃灯罩,并没有关上的意思。
“鄙人姓乐名意,年方二八,家住馒头星窝头镇”
刘天成笑骂道:“还不老实,联邦哪有这么土的名字。老夏,再调亮一点。”
“好勒。”夏成舟搓了搓手掌,颇有兴致。
“别啊。”乐意哀嚎。
“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袭警了吧。”
汤承盘腿坐在椅子上,尽管换了个位子,但他的脚从抬起来后就没放下过。
“整个火车站,就你一个人,扎眼。”这是清洁的说辞。
“你这样说,我就不能认同。我精确的数过,这里是正中间的位置,没能从中看出一种和谐的美感实在是你的过错。”
“拉倒吧,座位横纵都是偶数,请问你是怎么坐到中间的?”
“表面上是这样,对面厕所里有一排坑,把他们算上就正好了。”
“原来如此。”
汤承托着下巴,看着忙忙碌碌地清洁:“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搬到厕所里呢。”
清洁头也不抬,拿着个抹布擦桌子:“那岂不是更扎眼?”
“也是。”
“”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清洁愣了一下,旋即恢复了正常,一道密不可闻的声音穿来“梁卓。”
汤承咧嘴微笑:“汤承。”
“唔严格来说也算不上袭警吧”
“算不上?”刘天成笑道:“那一砖头差点把我干趴下,要不是看你没什么威胁,我的枪早就对着你了。”
夏成舟捅了捅刘天成的胳膊:“那不是泡沫做的吗?”
“其实我是差点被吓趴下了。”
“大叔,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吧。”
“玩笑?我看你这句话倒像是玩笑。大叔?我今年也才22岁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