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将脸从本子后露出来，阴森森道:“你，确，定？”

“d？”

“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吧我知道了，我选c”汤承看着大叔杀人的神情急忙改口:“b，b！刚刚逗你呢”

“咳咳，第二题，你拿起棍子走在路上，忽然见到一群混混欺负良家少女，此时的你该怎么做？a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辈修炼之人就当行侠仗义，b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赶紧跑吧，c要善于运用法律维护自身权益，赶快去找警察叔叔，d打开手机，上传视频，抨击这个不公的世界。”

“最后两个选项是什么鬼？”

“快回答”

“嗯你这个问题有bug啊。”汤承托着下巴沉思道:“我怎么知道这个良家少女是不是真的良家，连少女也不一定是”

“我说她是她就是。”大叔阴沉着脸道。

“不不不，”汤承摇头晃脑:“你都说了是我发现了，考试时一定要仔细审题。他们说不定是勾引我过去，趁机仙人跳。啧啧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大叔将本子甩在汤脸上:“让你答你就答，哪来那么多屁话。abcd你选哪个！”

汤承缩着脖子，悻悻道:“能打得过就a打不过就c，拍视频什么的其实也可以啦，我不建议记录下自己英勇的身姿的”

大叔白了他一眼:“你英勇地救下了少女，她十分感谢要带你去家里吃饭，此时的你会，a跟她走吧，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b怎么可以，学雷锋做好事从不留姓名，c吃个饭而已，我请你吧，d还吃什么饭，这是今晚的房卡，我们可以”

“打住打住打住！”汤承急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最后那个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虽然是我的心声了，嘿嘿嘿不对！我可是正面人物！”

大叔揶揄道:“所以你选b喽？”

汤承暗笑:“怎么可能？咳咳，我选a。”

“哎呦呵，没看出来呀。”

“那是，”汤承谦虚地笑笑:“我可是很矜持滴。”

目送汤承进了下一层，大叔将捏在手里的纸团成一团，丢在火炉里，自嘲道:“真是老了啊，竟然会害怕那种东西。”又想起了汤承与他比试的招式:“会那种功夫，还没有觉醒，应该是那家伙的徒弟吧。”

大叔嘴角轻扬，陷入了回忆之中，余光扫到了自己打造的各式兵器，不过大多是棍棒类，连刀剑也没有开锋。

轻轻握住了破旧的路灯:“你那是什么小玩意啊”

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是大叔深沉的背影，和背上的一个个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