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楼愈发亢奋,对着寇乐安:“你瞅瞅,还装呢。”
呵欠声传来,笑声戛然而止,段天楼张着嘴,像个被掐着脖子的鸭子。
“好吵啊就不能小点声么”
萧友人不知何时躺在二人旁边,打着呵欠。
“呵,是你小子,又是什么所谓的任务?”段天楼对萧友人好像很熟悉:“也对,是你的话,即便卞三河也说不出什么来。”
寇乐安自嘲一笑:“原来早就选好了人,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是哦大叔。”萧友人很是淡定。
“大大叔”寇乐安嘴角抽抽。
“救人这种事,我是没啥兴趣啦。不过任务如此,我也没办法,但是要是有人愿意帮忙的话,我也乐得清闲。所以,我带路,你救人,你呢,完成了梦想,我呢,舒舒服服地做完任务,完美。”
萧友人搭着寇乐安的肩,自顾自计划着,片刻反应过来:“不对,跑腿好像也挺累的。”
“你是有够懒的。”
“放心,这只是他懒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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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大人”一个男子穿着黑色盔甲,恭恭敬敬地半跪在地上。
卞三河举起食指,在嘴边轻嘘了一声,棋盘上,一粒黑子轻轻落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盔将士的头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整间房子弥漫着诡异的寂静,无风,无声,房间中央,仅有一人,一桌,一棋盘,一粒白子,稳稳地夹在那人指间。
终于,拿棋的手微微颤抖,卞三河轻声一叹,将白子落入棋盒之中。
“师兄啊,终究,还是破不了这个残局。不过”卞三河神色挫败:“你赢了棋局,我赢了你的人生”
片刻,卞三河恢复正常,回到座位上:“所为何事?”
“从统领,已经派人去救被关押的学生了。”
卞三河摇晃着杯子:“小从啊小从,为什么总会有人想要挑战我万无一失的名号呢?”
“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的爱师兄,我能走到如此地步,全受的是他的熏陶。”
“不过,你要以为,我没有一点本事,可就大错特错了”
银杯乍破水浆迸,卞三河仅仅捏着碎片,汁液顺着手腕滴落在棋盘上,晕出一圈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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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中,一排人紧张的前行着,漆黑的环境没有阻挠众人前进的步伐,只是气氛,颇为沉默压抑。
唯二能对此无感的人,也就只是汤承和萧友人了,汤承没有任何心里上的负担,而后者则是个性使然。
但若论最紧张的,还是要数走在最前的寇乐安了。若问萧友人为何不走在前面,一则是为了省力,而且他在寇乐安身上嗅到了与自己相似的气息,这是高阶光环对低阶的自然反应,然而每个人的表现不尽相同,大部分会对同样拥有光环的人产生异样感觉,极端些的甚至会欲铲之而后快,萧友人,无异于其中的和平使者,他能隐约感到这位同类身上正在发生什么变化,他能想到的唯一解决方法就是,唤醒他曾经的使命感。
好吧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还是他懒
“有些不对。”萧友人轻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