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呻吟声渐渐地大了起来,吵得萧十七连觉也睡不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听舅母说秋松院里住着前来医病的病人,这大晚上的疼的这么厉害,肯定是病发了。
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有没有叫祖父去看看。
萧十七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即使她塞了两团棉花在耳里,还是能听到那痛苦的呻吟声。
实再是忍不住,萧十七披了件外衣,摸着黑走到两院之间隔着一道墙的地方,听着那让人心颤的呻吟声,萧十七直觉心头发堵。
想来这人的这种疼痛外祖父是知道的,只是连他也没办法吧!要不然都疼到了这种程度了,怎么不去叫人把外祖父给叫来!
到底是什么病,能让人如此痛苦呢?
哎,她还是去看看吧!若不然这大晚上的,他不睡,她也没法睡啊!
这么晚了,不能从正门走,那就爬墙吧!
萧十七找了一些垫脚的东西,很顺利地就爬上了那道墙,拽着墙四周的梅树枝,萧十七慢慢的从墙头滑了下去。
寂静的夏夜里,这秋松院里一片漆黑,但从那靠着她睡的那间房子里传出来的痛苦呻吟声却格外的清晰。
萧十七蹑手蹑脚地走到那间房外面的窗前,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心里有了底。
看来这人是不能见风,不然这大夏天的,窗子关这么牢实,不被闷死才怪。
痛成这样儿,她要不要给悄悄地打一针止痛剂?
一针止痛剂也不行,这痛是暂时止住了,那明晚呢?后一晚上呢?
总不能因为她自己睡不着,就天天给这人打止痛针吧?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拿出止痛剂,要不要给这病人打针时,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一把在黑夜里泛着点点银光的剑,从背后架在了她脖子上。
惊的萧十七一身冷汗。
“说,到这里做什么?是谁派你来的?”低沉而又狠戾地声音响在萧十七耳后。
萧十七一觉睡到大中午,日上中天,毒辣的阳光直直地蒸烤着大地,阳光透过梅树间的缝隙照在萧十七的脸上,热的她口干舌燥,翻身坐起时,一时忘了在什么地方,秋千一歪,她整个人被摔了下来。
“哎哟!”
萧十七被甩趴在地上,胳膊先着地,疼的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哎呀十七,你看你这孩子!看你睡的安稳就没忍心将你叫到屋子里睡,我就走开了多大会儿功夫,你就摔下来了”
安娘说着将萧十七从地上扶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没事,就是醒来脑袋有点发懵,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萧十七弹了弹衣服上沾着的落叶,与安娘一起回了屋里。
“安娘,我今天突然对祖父他们说你是我认的干娘,事先也没给你打声招呼,你会不会怪我?”萧十七睡了一觉,这时的大脑特别的清醒。
一想到之前她先斩后奏,将安娘这才三十二岁的小夫人给认了干娘,心里就一阵不得劲儿。
她在现代的年纪也有二十八九了,和安娘现在的年岁也差不多,认做姐妹还差不多,认了干娘还真让她不知如何面对安娘。
“怎么,现在反悔了?”
安娘笑看着有些别扭的萧十七。
“不是反悔了,我们做朋友还差不多,这……”
萧十七有口难言。
“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你认了我当干娘也说得过去,我可是一直将你当我闺女看待的,儿子不在身边,你若是还嫌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安娘说着就用手绢擦起了眼角,那泪水就这么的一擦即来,停都停不住。
萧十七慌了,安娘一直都是很乐观很坚强的,这怎么哭就哭了!
“哎!”
安娘哀伤地叹气道。
萧十七抓着安娘的胳膊,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无奈道:“安娘,你从此就是我干娘了,你放心吧,今后我来给你养老。”
“好,好孩子,安娘今后终于有了依靠了!”
萧十七其实很想说,你就算不是我干娘,今后跟在我身边,我也不会亏待你,也会给你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