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了一声,还是床睡着舒服后,便熄灭了蜡烛,沉沉地睡去。
折腾了这么久,他也是累的够呛。
明天还有一堆麻烦等着他解决呢!
两人这一睡,便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还刚麻麻亮,萧十七被饿醒了。
感觉除了肚子饿外,烧也退了,头不疼了!
她这是感冒好了的意思吗?
慢慢地从被子里坐起身来,一扭头却发现,整个屋子和昨天的好像不一样!
她环视了一眼四周,感觉不像是客栈!
她突然记起昨晚楚夙好像是带她离开了!
是换了个地方住吗?
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缕红色,她扭头往身旁一看,竟然看到熟睡的楚夙。
这个家伙怎么睡到她的床上来了?
难道堂堂一个皇子穷的没钱住两个房间?
她倒是不怀疑楚夙会趁机占她便宜,两人本就是两看两相厌,别说同睡在一张床上,说不好听的,就是脱光了睡在一个被窝里,她也不会对楚夙有任何想法。
她若讨厌一个人,无论他做了何种改变,她仍然会讨厌。
她是一个有时候很任性,也很执着的人。
她想,楚夙应该也和她一样,非常讨厌她吧!
可是,就是这样两个相互讨厌的人,却因为某些事情,必须要走在一起,想想她都觉得讽刺。
掀开被子,萧十七发现自己只穿着一身中衣,好像她就是被楚夙直接连着被子抱出门的,这会儿要起床,她去哪儿找外衣穿?
再看一眼床前,果然只有楚夙的一双靴子!
她就知道这家伙只会顾着自己!只要她不死,才不会注意一些细节!
直接越过楚夙,萧十七从床尾悄然地打着赤脚下了床!
她虽然已经小心翼翼了,但还是将楚夙给惊醒了。
“不知羞耻!”
楚夙一张嘴,便对萧十七呵斥道。
直到医馆的大夫催促他将萧十七放在病床上,才反映过来!
他有些无措地将萧十七连人带被子一起,粗鲁地放在床上,压下心底里的不明异动,直接背过身去。
“哎,你们年轻人哟!”
老大夫打了个哈欠,看了楚夙一眼。
道:“将她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不然老夫怎么诊脉?”
楚夙脸上微窘,但还是走过去,将萧十七的一支胳膊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老大夫这才上前替萧十七把脉。
楚夙站在一旁,眼神虽在老大夫身上,但眼角的余光依然停在了萧十七的脸上。
“高烧!不过这脉象却很平和,是不是吃过什么药?”
老大夫边把着脉边问着楚夙。
“不清楚!”
楚夙如实地回答。
老大夫斜了他一眼!
“你娘子病成这样,现在才送来就算了,吃没吃过药你不清楚吗?怎么当相公的?看你也是仪表堂堂,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娘子呢?”
楚夙被老大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他想说萧十七压根就不是他什么人,和他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万一这老头儿又问,不是你娘子,你干嘛大半夜的还和她在一起……
感觉他要被萧十七这女人给坑惨了!
这老头儿也是爱管闲事!
“现在的年轻人啊!哎!”
老大夫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通,在楚夙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终于道:“行了,她的烧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就会退,药就不用吃了,多喝点水!”
说着便站起身来!
楚夙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萧十七身上滚烫滚烫的,隔着被子他都能感受到,怎么可能半个时辰后就会退?诓骗他吗?
还是又遇到庸医了?
“这大半夜的,老夫也不好将你们赶走,这样好了,这间病房就留给你们两个吧!若是明天早上她的伤寒还未好,也好早点治疗!”
那老大夫摸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背着手出了屋子。
楚夙傻眼了?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