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手上有一名他母后留下来的强大死士,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会被“血刹”给找上了门。
他的死士绝不会无的放矢,可他从眼前之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骗他的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他想事情,想的出神的时候,姬如风飞身上前,徒手打断了他手中的剑。
等他回过神来时,随皇已经被姬如风拉到了一边。
“德公公,照顾好父皇!”
他吩咐完,便嘴角含笑地望向失神的姬如烈和姬如行两人。
“大皇兄,二皇兄,你们不该动这个邪念!”
他说着对着早就潜伏进来的城护作了个进攻的手势。
“将反叛的羽林军全部抓起来!”
姬如烈一见这阵势,深觉要坏事!
他握了握拳,趁着大家的视线都放在城护卫和羽林军身上,他悄悄朝着在为随皇脖子上上药的德公公使了个眼色。
就在大家都以为大皇子和二皇子大势一去之时,接到命令的德公公,飞快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斜放在随皇的脖子上。
姬如烈立即裂开嘴朝着依旧镇定自若的姬如风与从容不迫的林皇后笑的一脸嘚瑟。
变故来的太快,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就连随皇也没想到,他的心腹德公公会倒戈相向。
“所有人都给我住手,放了羽林军!否则本王就先要了老东西的命。”
配合着他话的德公公立却将匕首在随皇原来的伤口上再添了一刀。
随皇气的双眼冒着熊熊的火焰,他看着德公公,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放了他们!”姬如风冷眼看着上下蹦跶的姬如烈,让城护卫放人。
这个时候,他若是不顾随皇的死活,与姬如烈的行为也没什么两样,将来即使他登位,也会被御史诟病。
林皇后气的双眼都要喷火,这么好的机会尽然没把握住。
“都给本王让开,留一条路出来!”
姬如烈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跟着挟持着随皇的德公公一起,大摇大摆地往大殿外走去。
都说千防万防,暗箭难防,却不比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背后捅刀子难防。
“父皇,您若是再不给个准话,就不是脖子上裂开一个口子这么简单。”
姬如烈阴笑着,那只没有手的胳膊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大胆姬如烈,你这忤逆不孝的贼子,就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吗?”
聪明如林皇后,她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可能激怒姬如烈的话,就是在提醒着随皇,不能轻易的妥协。
否则就等不到他们的人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就是要拖延时间,也不能先应了他。
“寒了大家的心?那又如何?成王败寇而已!”
姬如烈如一头恶狼般阴笑着扫了一眼整个大殿。
左东卫死了,他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子,皇位,都与他再无一点干系,他不好过,他就要拖着所有的人一起去死。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姬如风请了“血刹”的人来杀他,只要他一出宫,定会死无藏身之地。
他忌惮“血刹”是没错,可,就是死,他也要先拉个垫背的。
既然姬如风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那他就只能冒险,挟持父皇脱身。
只要他这次能从“血刹”手中逃掉,老二又坐上了太子之位,今后这西随,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他这算盘打的不错,可他却算错了一件事。
“血刹”的人,根本就不是三皇子姬如风请来的。
随皇哪里受得了儿子在众大臣面前这样的侮辱他,压抑着心头无限的怒火,眼风一扫,忖度了一番道:“你若是现在收手,朕看在你断了手,废了腿的份上,饶你不死。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给你留后路。”
大殿里,这会儿,一个个大臣与他们的家眷们都如鸵鸟般缩着脑袋,深怕会殃及池鱼。
特别是大皇子一派的大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姬如烈直接无视掉随皇这危言耸听的话,手里的剑再次向前移动了一分。
他这是在警告随皇,再僵持下去,吃亏的可不他。
“大皇兄,你要知道,即使父皇现在下了立二皇兄的圣旨,大家都知道这是被你逼的,是当不得真的,也可以随时被废立。”
姬如风淡淡地说着,仿佛这只是一场闹剧般!淡然而立。
“少说些有的没的,你们娘俩的狼子野心世人皆知,装什么大圣人,你说的这些本王自是清楚,本王现在就是要这老东西立即下诏书。”
姬如烈暗恨,姬如风就是他天生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