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楚夙依然昏睡着,萧十七红着眼眶,三天三夜没合眼,静静地坐在楚夙的床头握着他的手,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几天,她除了吃饭上厕所,就连小无恒她都没顾得上看一眼,一直守在楚夙床前不时地为他探脉,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明明他的脉象一切正常,伤口也恢复的很好,可就是不醒过来。
大家都来劝过她,让她去休息,她去固执的不愿意。
又过了一天,那些打着探望战王名义的各路大臣,一个个找上了门。
被惊雷和落雨打发走后,京都里突然就有了诸多的流言,说是战王遇刺,恐怕时日无多,战王妃不仅不为战王请太医,还将皇上派去的太医给打出了王府,太子就是人证。
因为这事,皇上大怒,派了老臣去战王府慰问,不想战王妃把持着整个战王府,不准任何人进入,将皇上派去的大臣全部赶了出来云云。
这流言太过真实,闻者无不为战王感到可惜。
战王战功赫赫,却娶了一个乡下女人不说,还是个母老虎,大家纷纷组团在京都大街上拉上条幅,喊话萧十七,让她早点滚出王府,还要让皇上废了她王妃的位置等。
这流言来的又快又猛,不等落雨派人去查清,便有嘴碎的小丫头在王府议论时,被萧十七给听到了。
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心里越发烦躁起来。
楚夙一天不醒,她就变得焦躁的不行。
第六天的时候,萧十七在给楚夙擦手时,发现他手指动了动。
这个发现,让她高兴了一整天,就连老刘府医进来为楚夙诊脉,她也是脸上带着笑意。
第七天早上,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萧十七再也忍不住,趴在楚夙床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落雨进来叫她去吃早餐,竟然意外地发现楚夙睁开了眼,正盯着萧十七的睡颜在看。
“主,主子,你终于醒了?”
落雨带着哭腔,激动的差点大声吼出来。
楚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小声点儿,别吵醒十七。”
落雨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楚夙面前:“王妃七天七夜没合眼了,这会儿肯定是疲惫的睁不开眼才睡着的,她是不会轻易醒过来。”
“本王知道,其实本王一直有意识,只是醒不过来而已!”
楚夙心疼地伸手摸着萧十七的脸庞,看着她,眸光柔情似水。
“将王妃扶到床上来,不能让她这么睡着,她一定会很不舒服。”
落雨应了声是,走过去将熟睡的萧十七抱了起来,放在楚夙身边。
“给本王准备一些吃的东西送来,有人问起,就说是王妃要在房间里吃,不要告诉任何人本王已醒来的消息。”
“是,主子。”
楚夙醒了,落雨感觉笼罩在战王府头顶的阴霾终于散去,为了不让他人发现主子醒来的端倪,她敛下脸上的笑,装作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去厨房拿了一些粥,送了过来。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给本王事无巨细地说一遍,不要有任何的遗漏。”
将楚夙从床上扶着坐起来靠在床头,落雨端了粥过来放在他手中,便开始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一切言简意赅地一一禀报给了他。
“让风驰电掣拿着本王的手令,调那之前收服的三百多名高级死士,秘密潜回王府。再让惊雷送一封加急信到容城,调本王的私军三千扮作商人或农民分批来京都,先让他们驻扎在东南方向的树林里,等着本王的信号。”
落雨接过楚夙手中空了的碗勺,答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间。
出门便碰上抱着小无恒的林妹妹。
“落雨,十七这丫头,现在是只要夫君不要儿子了吗?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小无恒,小家伙这几天都不大高兴。”
落雨看着林妹妹怀里瘪着嘴,要哭不哭,黑溜溜的眼里噙着泪水,看着她很无辜又委屈的小主子,心便莫名的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