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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上所显示的,全部都是关于公孙家族的新闻报道。
“想不到你个‘公孙老苟’也有今天!这还真怪不了别人,谁叫你弄得那么大,嫉妒你的人随随便便找个什么追求‘平等竞争’的理由,还不是让你瞬间炸掉?”幸灾乐祸的李程刚轻蔑地笑笑。
“咚咚——”
哦?这么早就有人来了?
李程刚并没有配秘书。
“进来。”
李煦阳穿着便装,从门外走进了办公室。
“父亲,是我。我有一事相求,恳请您帮忙。”
“嚯,活见鬼,难得你这么正经地求我帮忙。说吧,什么事,我能做到的肯定帮。”李程刚关上了电脑,拿起桌上的咖啡准备来上一口。
“给我这个公司囤余的全部资金。”
“噗!!!”李程刚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咖啡一滴不剩地喷出来。
“父亲,您没事吧?”
“你要……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要买一个人的画作。”李煦阳用右手食指比了一下阿拉伯数字“1”。
“那人是世界级的画师?要这么多钱?而且你也不知道我这公司的囤余资金到底有多少啊!”
“那人不是世界级的画师,可是……”
李程刚突然看了一下李煦阳的眼睛。
“我知道了,”李程刚果断打断了儿子的话,“那人,是公孙家的大小姐?”
“是的……”李煦阳紧接着说道,“我在写小说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近乎疯狂地抬高画作价格的插画师,看起来很傻,于是我装作买家和她聊了一下。”
“我敢断言!她就是公孙玲!”李煦阳拍了一下桌子,“父亲,救人于水火啊!”
“救她倒是可以,”李程刚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自己刚才喷出去的咖啡,“公孙家族,我是绝对不会救的。”
“那她也不会真正感激咱们,而是觉得咱们只是为了她的身体啊!”
“那也不能救公孙家族,哪怕一下,都绝对不能!你知道,公孙这个大家族里,究竟有多少小人么?你了解过他们家族崛起时发生的种种么?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十多年前,几个公孙家的旁枝,打着公孙家的旗号,和我当时刚刚起步的这个公司竞争,要不是我的老朋友帮我,我早就从这楼上跳下去了!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不知道!”李煦阳再一次拍了一下桌子,“可是!像这样束手旁观真的好吗?‘宰相肚里能撑船’,父亲,您难道不能把旧恨丢到一边吗?”
“孩子。这铭刻于心的仇恨,不是说丢就能丢的;这现世的铁墙,也不是你几句大道理就能击碎的。懂了吗?”李程刚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我不懂!”李煦阳第三次将双手拍在桌子上,“父亲!您今天必须把钱给我。不然,我现在就从这儿跳下去!”
说着,李煦阳指了指窗户。
“咳咳……”李程刚这次没把咖啡喷出来,而是被咖啡呛到了,“你确定要闹这么僵?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您不要管值不值得,我已经跟她承诺过了,明天必须给!”
“行、行、行……”被儿子这般威胁,李程刚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给、给、给……”
“赶快拿来!”
“钱就在我账下,可是,你要怎么给?”
“直接转账吧。”
“号码?”
“这……”李煦阳挠了挠头。
“你不会没问号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