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公孙玲正照着镜子打扮自己。
“我们今天去扫墓吧!”
孟兰馨双手按在公孙玲的肩膀上。
“想到一块了。你也打扮打扮,不然‘风尘仆仆’地见到他们,多不好意思。”公孙玲一边说一边涂抹着脸蛋。
“你都那么好看了还化妆啊。”孟兰馨贴近公孙玲的脸,看向镜子里的公孙玲,也是在学习化妆的高端操作。
“这其实不算是化妆,只是偶尔的保养。因为就算你长得再好看,不用东西保养一下的话,也会瞬间成为黄脸婆啦。”公孙玲扭了一下头、如是回答道。
“我也有保养的,但是没有这么多瓶……”孟兰馨扫视一圈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少说也得二三十吧。
公孙玲指着这些东西,说道:“有一半是我用的,一半是月莹姐用的。”
“唔……真的很有钱呢……”孟兰馨随便拿起一瓶,牌子都是享誉世界的。
“找你的天一索要呗!”公孙玲说到这,自己都情不自禁地发笑。
“别拿我寻开心啦……要想去扫墓就快点。”
“好吧。”
待到公孙玲乔装打扮完,整整好好到了九点。
两人挎着胳膊,刚开始还是空着手的,等到走过长亭路,就都拎满了东西,没有机会挎着胳膊行路了。
她们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云梦市最大、也是门槛最低的公墓“云梦伊甸园”。
远郊区的公孙家祖坟在公孙家族“山倒”之后就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别墅。而孟兰馨的父母,没有所谓的骨灰,只是在这所公墓立了一个碑。有时,孟兰馨思亲之情甚切,便会来这里扫墓,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聊、以、。
阴差阳错,公孙玲父亲的墓碑就立在了孟兰馨父母的墓碑旁边。
两人把买好的花束小心翼翼地摆在墓碑前面。
接着是祭酒。
这个仪式是所有礼节里最为简单好记的,对于孟兰馨和公孙玲来说,祭酒,只需要把酒倒在白瓷碗中,再和已故的亲人呢喃几句,最后将酒倒在墓碑前就行了。
孟兰馨拿出一瓶白酒来,倒满两碗,递给公孙玲一碗。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父亲,女儿来了。”
“我们过得很好,请勿挂念!”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父亲,”孟兰馨将酒碗端起,“我还很小的时候,您总是醉醺醺地回家,母亲三番五次地叮嘱您注意身体,您才改正过来……现在,不用再有所顾忌,请您喝个够吧!”
“哗——”
“父亲,”公孙玲亦将酒碗端起,“女儿不孝,总让父亲头疼。您在世的时候,每天绞尽脑汁应对整个家族面临的问题和挑战,回到家,还要对付一个‘小魔女’。女儿知错了!可是、可是现在,如何才能让女儿好好地尽一次孝啊……”
“哗——”
……
泪珠滑落,
连地上的砖瓦,
都变得那么柔软、那么细腻。
有言道:
“一切的一切皆有其灵性。”
着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