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同时把视线投向幺鸡,幺鸡见状,连忙道:“我在帮派里听说了一些风声,所以才”
“你加入了哪个帮派?”我蹙眉打断了幺鸡的话,问他道。
幺鸡尴尬的搔着脑袋,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消息绝对属实!”幺鸡看到周围的警员已经渐渐围了过来,连忙抓紧时间对我说道:“三年前雄哥的死绝对事有蹊跷!明哥!如果你被他们抓了,一定要想尽办法逃走!你记得我们以前聊过的‘那些’吧?你一定”
然而不待幺鸡说完,七分局所属一众警员,已经拉开了我们的车门,并且粗暴的把我们拉出了车子。
在我还消化着幺鸡刚才的话的时候,我们四个就已经被他们上了手铐,分别押进了一辆车里。
直到这时,刚刚幺鸡的话给我带来的震撼依旧没有消退。
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我不知道针对我们的这些家伙——七分局的、特调组的、国属的亦或是其他什么别的组织——急于控制住我和胡子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跟已经死了三年的阿雄能扯上什么关系;更不知道田黄局长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对这件事情,始终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这种被一张早就布置好的大网兜头兜脸罩住的感觉,实在让人窒郁非常。
十二辆车组成的押送车队平稳的前进着,由于车辆很多,所以车队间的距离保持的很长。
由于我的右腿有伤,我是最后一个从车里出来的,所以也就是最后一个被押进车子的人。理所当然的,我上了在车队尾部的那辆车,经过一个红绿灯时,我们的车跟前面的车子分开了。
等红灯的过程中,我听见坐在我左边的那个家伙,时不时的对对讲机说一句:一切正常。对面也是在收到消息以后,即时回复一句:收到。
但是在红灯还有几秒钟,当他再次汇报“一切正常”的时候,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远离了对讲机的通讯范围。
“张哥,超出接收范围了,怎么办?”只听他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那个中年刑警说道。
“张哥”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道,“真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任务为什么要派我们七分局全部警力出动,并且在行动前还收上了所有人的手机。”
红灯在他说完抱怨的话的同时转眼就变成黄灯,他也就适时的对坐在驾驶位的那个年轻警员命令道,“开警笛,加快车速,尽快追上车队。”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突然,以至于我刚刚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传来之后,便后脑一痛,昏了过去。
……
而此时,在直辖总局局长办公室,田黄局长好不容易费尽周折地“打通”了他“梦中”的那盘“游戏”,才得以从自己的“梦”中醒来。
然后他就突然得知七分局全体出动,围捕我们四个人的消息,又惊又怒的田局跑去小佛爷那里想要个说法,却是吃了个闭门羹。
但是接下来他所收到的情报却让他再一次的吃了一惊。
押送哲既明的车遇到了车祸,押送人员两人轻伤,两人重伤,而同样身受重伤的哲既明却离奇失踪了。
……
再醒来时,头上和身上的伤痛告诉我,我还活着。右腿的疼痛让我不由自主的向那里摸去。腿上的石膏因为之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而碎裂脱落了,现在我的右腿已经完全没了防护。
我能感觉到我躺在一张并不很舒适的床上,还能闻到四周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潮湿腐败的味道。但是因为光线太暗,我始终无法辨明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因为右腿的伤势,我行动困难,但是很快,我就在床边摸到了一副拐杖。
这不同于我之前用的那一副沉重的双拐,而是一副用某种轻薄耐用的金属材料打造成的。于是,虽然不明所以,但我还是坐起身,蜷起右腿,架起了拐杖,走到了床边的窗前。
拉开紧闭的窗帘的那一刹那,室内的场景被窗外朦胧的夕阳余光照得亦是朦朦胧胧。看清楚我身处的环境的时候,我不可避免的大吃了一惊。
——我竟然回到了阿雄的那座“避难所”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蹙起眉头,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清晰的记得,在那个“张哥”下令提速之后,那个年轻的司机在交通灯由黄转绿的瞬间,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然后我们乘坐的车子就被右侧的一辆突然冲出来的中型厢车猛地拦腰撞上了……
那之后我就昏了过去,那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