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拿属于我的一切。”
伯贤还是笑着看着他,只是眼底有滔天的仇恨。
朴灿烈呆住了,他以为他是不在意的,是他想得太美好了。
伯贤瘦削的身影早已远去,只留下他一人立于天地苍白间,脸上不见血色。
这一天,他特意穿了他说他最喜欢看他穿的白衣。
第二日,他带他去了他种的相思树林。
在山坡上,他指着一棵相思树,道:“阿贤,你记得吗,这棵树,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种下的。”
没有管对方极力想要撒开他们紧握的手的心情,他继续说道:“这四年来,每到想你的时候,我都会在这里种下一棵相思树。相思树种难寻,却不及你的心难得。”
他说:“伯贤,我想过了,只要是你,什么都没关系的。”
是啊,只要是伯贤,他什么都可以。
他说过会护他永生永世,那么伯贤想要什么,他都要帮他得到。
只要伯贤开心,只要你能笑,那我就足够了。
本就是我们朴家欠你的,你要什么,我都没关系的。
即便是我的命。
“伯贤,在这世上,若是你想要什么,我都双手奉上。”
说完,在他额间留下一吻,便飞一般地溜走了。
只留下边伯贤伫立山坡,眼中情绪不明,只能看见他晶莹的眼底映出满山的相思。
几天后,朴灿烈发现,满山的相思树,竟只剩下一棵徒留原地。
而那一棵,正好是他们共同种下的那棵。
他发现了正砍倒最后一棵树的他,不顾形象,他连滚带爬冲下山坡,嘶声怒吼。
吼完后,他又后悔,叹了句:“罢了,只要是你,都没关系。”
却不想换来他疏离淡漠的一句:“在下一介草命,怎得太子垂青。”
就在昨日,他被封为炎朝的太子。
“伯贤,你是在怪我吗?”
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只怪我太容易相信谎言,这世间怎会有人不喜功名权位。”
“伯贤…这非我所愿,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抓着他的肩,弱声道。
“抱歉,这让我觉得恶心。”
山谷间寒风肆虐,没有了相思树的遮挡,狂风统统聚集到一起,似有意翻卷天地。
这时,来了一个清秀的女子,亲昵地唤着他的阿贤的名字,挽着他的阿贤,离开了这孤旷的山野。
“想不到炎朝的太子竟好龙阳之癖,真是恶心。”
风里传来女子温婉的声音,断断续续。
只是几天后,却传来她投井身亡的消息。
——
“太子,皇上他……不行了。”太监尖细的嗓音令人厌恶不已。
朴灿烈撑开眼,才恍然发觉,这竟只是场梦。
是梦,是梦啊。
但是还是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