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旅游大巴车老板(十一)
我一按扣机,原来是我发小阿哲的电话,心里很是兴奋,我如荒漠里迷失方向的旅者,突然发现苦寻的绿洲一般,几天的烦恼一扫而光,我立即从麻将台坐起,拿起电话给阿哲回机。
阿哲既是我的发小,铁哥们,又是同学,只是毕业后我呆在海口,他在下面山区的一个小县城,虽然联系随距离远了而减少,但我们的情谊从来都没变过。我们在一起从来都是无拘无束,不分彼此,同房加同桌也是常有的事,只要在一起,我们俩就十分放松,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我一拨通阿哲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就激动不已。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刚坐车到海口,系统要在海口开会。我一听他在海口开会,高兴的就想立即过去找他,可跟赌友们一听立即把我摁住,一则没人,我一走牌局要散,二则个个都在兴头上,还有的输了钱,所以他们哪肯让我走,都一致要求让阿哲来茶馆找我,见面再说。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我只好妥协,我问阿哲能不能过来,见了面再一起找地方安顿,阿哲很爽快的答应了。
过了没多会儿,也就半个小时,阿哲就已来到我们赌钱的茶馆门口,我赶忙从里头迎了出来,与他热情拥抱,并把他带进包厢。
一进来,我把赌友们逐个介绍,大家都是乐东老乡,也都互相打了招呼。牌局还在继续,我抽身无望,所以只能让阿哲等在一旁。
我的朋友大都会玩两手麻将,可阿哲例外,他对赌毫无兴趣,与其说他坐在一旁看我玩,还不如说只是纯粹的等待,相当无趣,而我让他这么久等,也觉得有些不妥,也得时常过问两句,好在我们是发小兼铁哥们,我在心理上还没觉得太愧疚。
麻将还在继续,阿哲等久了也烦躁,碍于情面,起初他不说啥,最后实在太难熬,他才鼓足勇气对我说:“乐文,你先玩着,我先到会场报个到。”那一天我刚好输了点钱,加上没人替手,所以无法抽身,只能对他说:“行,行,你先报到,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我只动嘴并没起身相送,阿哲只身拎包从包厢离开,他应该觉得有些苍凉,可怎么办,好兄弟有时候就是拿来垫背,拿来欺负的,这也许就是情分的宿命吧!
阿哲离开后我才放心激战,直到过了六点阿哲打来扣机,我让他再等等,他有些恼火的说:“别再打了,打这东西有啥意思,都打一天了吧,赶紧撤了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