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阿哲的压力,把这段时间赚的钱、发生的费用大概算了一下,笑着对他说:“你就看一下吧,看完了我不留这帐单,咱们心知肚明就好。”阿哲一听,咳了一声说:“好了,你算吧。”
我算完帐给他过了目,他就看了两眼说:“可以了,我知道了。”我把成本的数额念了两遍,大家用心记住,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把账单撕碎,丢到垃圾筐,接着刷便牙洗脸,携手搂肩去吃早餐。
今天老国出团,我还是要时时指导,顺带监控,我一边吃早餐一边给老国打扣机,我也想让阿哲明白这旅游的门道,或者说与他分享割草的快乐。
吃过早饭早就过了9点,银行开门了,我让阿哲先回房间等我,我骗他说手头有事,偷偷下楼到银行领了5000块放到导游包里。等回到房间,我掏出那5000块直接塞给了他。
阿哲连连推让,说:“按月再算嘛,别那么着急。”我执意不肯,阿哲只好收下,当然,投资那么快就有了回报,阿哲也非常高兴,从此他对我也十分信任,对车的事也几乎没有怎么过问。
我俩在海口的乐普生商厦逛了逛,中午吃饭后又聊了聊,阿哲就要退房。我想留他多住一日,他笑道:“不用了,多住一天还多花一天的钱,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好上班。”我有些遗憾,但毕竟他在下面山区小县城,山长路远,上班定时定点,不似我们导游般自由,所以只好随他。我直到把他送到车站,目送他离开。
好兄弟离开,我有些惆怅,仿佛若有所失,我暗暗立志,一定要对得起这样的好兄弟,让车多跑多割草!
最近我也没去金旅,他们也不再主动叫我出团,由于上半年的会议还有,我根本不敢去金旅探看,我知道自从我拒绝了沈书记指定的团队,金旅这娘家人已对我绝望,也许已经把我从家谱里彻底删除!此时我多想到金旅看看,问问,了解了解他们最近的动向,可我实在无法面对他们,只能选择逃避,可我又难于抗拒内心对它的惦念,所以忍不住扣了阿江。
阿江一复机知道是我便开口大骂:“干嘛,领导们都恼你了,说你忘恩负义,就知道在外头赚大钱,赚了钱藏着掖着,没团了又哭着喊着回来,不够意思,白瞎了金旅培养你那么多年,翅膀硬了就不把金旅放在眼里了。”我一听心里冤枉,没想到自己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人,他们也太不理解人了,既然他们已这么看我,我回金旅还能站得住脚吗?我还有何颜面回去?
虽然如此,知道自己与金旅缘分将尽,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阿江:“行了,别说了,人各有志吧,兄弟,金旅最近业务怎样?”阿江说:“还行吧,业务差不多,最近有点团,燕姐又带了两个新导游来。”我一听肚里直泛酸水,更不想多说,他一看我的反应,也没象往日那样尽些不着调的话,我与他又寒暄了两句就挂了电话y
与金旅缘尽让我难受,多年的感情啊,我为它洒下过汗水,也从那收获果实,一段不能泯灭的记忆!这个娘家,我再也回不去了,我无法埋怨这些帮助和关爱过我的人,时和势已经在变,我们的误会真的不能怪谁,谁也没有错!
我仰天长叹,又哈哈大笑,想尽量忘掉这些烦心事,全心投入到老国这个团的指导和监督中。可很可惜,老国出的这团,也都是别人挑剩的垃圾团,回来一算账,收成还不到两千,真让人沮丧。我只好把所有的宝全押在4月16日的会议团,这也是上半年最后一个会议团。
这个会人数更少,报名25人,实到22人,最后实际参加旅游20人。本来一辆中巴即可,可我为了能和自己的车出这团,为了收入多些和避免司机干扰,甘愿按照中巴车的价格,接了这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