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看向阙北离所指的位置，那儿就是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他能够看到亡灵，可是，这周围他却并未感觉到有任何阴气。

“你…会不会看错了？”司凰道。他能确定，这周围什么也没有。

“我没有看错，”阙北离摇头道，“她在看着我笑呢，她就在那儿…”

“阿离你清醒点，你只是太累了，”司凰道，“那儿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小女孩，所有都只是你的幻觉。”他双手按上她的肩膀，轻轻地拥住她，使她冷静下来。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大家都在随着歌声唱着，跳着，没有人注意到脱离人群的他们。

“真的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阙北离推开他，她的脸色很难看，声音也是冷的。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司凰也显出了一丝不耐烦，他极力地在压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做什么事情麻烦你提前告诉我，别每次都是这样…我猜不到，我根本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明白吗？”

“所以呢，你觉得我在说谎，借以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阙北离自嘲地笑，“所以你早就觉得烦了对吗？呵，早知这样，当初还说什么陪我到最后，都是假的…”

“你骗得了我吗？”司凰皱眉道，“若是真有鬼魂我怎么会发现不了？没有其他的，我只是想…你能不能别那么自以为是，好像所有事情你真的可以掌控全局一样，一切都可以按着自己的套路来，怎么错都可以被原谅，我没那么多精力陪你演这些戏。”

“既然你会厌烦，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巨大的感情激变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说好的千年之爱，千年波折，原来都抵不过时光的碾磨。

过去太久了啊，那么多年，谁都变了，原本以为终于找到了当初那个人，哪怕只此一面，便再也无憾了，到头来那么多天的相处，苍白得如同一场玩笑。实际上大家都在尽力维持现状，强迫自己去看似爱着。

只是不愿承认罢了，纠缠那么久，都是错的，那些付出无关牵佑，因为执念，所以才不肯放手。

“我也不知道，”司凰答，“我突然觉得我所坚持的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轻轻地说完这句，转身离去了，没有一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