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他了,我也不想恨他,妈,我累了先睡了!”轻轻挥开母亲的手,我打断了她余下的话,我知道母亲又是给父亲找理由,她知道我还释怀不了。
也许释怀不了的始终是母亲一个人,小时候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那些夜里流下的眼泪,冷冰的让人打颤,父亲真的死了吗,他真的死在了神秘地域了吗,你能告诉我吗?
老北京城已经沉睡,那些翩然惊起的寒鸦凄凉的呱叫,命运的轮盘已经开启,那些隐秘在传说中的咒语慢慢蔓延。
是你,是他,还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轮回盘里的生者逐渐迈入早已刻画好的轨迹里。
你逃脱得开吗,你根本无藏身!
晚上我竟做了半夜噩梦。
醒来时浑身已经湿透,那梦太过真实,也太过惊悚,我一时之间没缓过神。
下了床,倒了一杯水。
水是温的。
喝了水,使劲拍了拍脸,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时手机响,我拿起一看竟然是东子这厮,这小子怎么这时候打电话了,该不会又被五爷轰出来了吧?
正胡乱猜测着。
东子欠扁的声音传了过来。
“茴子,哥哥被撵出来了,这会没地住,能去你家蹭一晚吗?”
我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
我拿起外套,穿好问:“在哪?”
“在你家门口,兄弟能不能快点,哥哥都站了二十分钟了,脚都冻麻了。”
“等着,马上来。”
我挂了电话。
出了东院,麻利地来到大门口,拔出插销,拉开门就看到这厮正嬉皮笑脸地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