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手中的那块儿木板,暗暗告诉自己这都是梦,不动声色的往后退,想要退出这片林子,刚走了几步,就觉得有人抓住了我的裤脚。
我心想怎么办,启天和小鬼儿去了哪里?
我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转过了头,就看见那男人伸出舌头,直接添在我的脸上,滑溜溜的。
我的笑容僵住,那舌头上布满了黄黄的舌苔,一说话,有股浓重的腐臭味儿,就像是当初在洞里闻到的一样,令人作呕。
攥木板的手已经发白,我瞬间矮下身,拿着手里的木牌儿狠命的朝上打。
面前的脑袋已经不成人型,血肉都飞溅出来,露出森森白骨,零碎的肉块儿沾了我满身。
“清儿,醒醒。”听见启天的声音我唰的睁开眼,发现他正用力的攥着我的胳膊,不停地摇晃。
启天的脑袋被我用木牌儿砸出了血,顺着他脸的轮廓流了下来,他嘴唇发白,神情焦虑。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又是我的臆想,看着启天的伤,我觉得最近的自己就像个神经质一样。
启天安慰我说没有什么,让我不要担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更多的是自责。那个小鬼儿到是不客气,说我抓的他疼死了,我莫名有些想笑。
不能再浪费时间,我飞快的给小鬼写好木牌,然后给启天简单的包扎了伤口。
他的伤口处血肉模糊,那些细碎的木渣还扎在里面,像是裹面包糠不均匀的牛柳,红白相间。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教训启天,“你不知道躲么?你是不是傻啊!”,说着说着我的眼底微微湿润。
启天微笑着摇头,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泪水,“清儿,无论如何我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就行。”
我的心里像是吃了酸涩的葡萄,他对我这么好我却实在没什么可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