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累了便停了下来,哥哥方才想起这金饼是从骨灰里拿出来的,刚才还咬了一口,顿时觉得恶心就呕了起来,可连日又饥又饿那还能吐出分毫。
吐着吐着哥哥便开始笑,边笑边吐,弟弟也跟着笑了起来。
兄弟俩在山上疯完就拿着金饼赶忙往附近驻扎军队的地方跑去,只有军营才有粮食。
那时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不下百数,天下简直乱的可以。二人根本不管哪个国家,能换粮食就行。
人都要饿死了哪还有什么忠诚可言,况且当时势力更迭之快难以想象,今天驻扎在这的是一帮人明天早上起来一看帅旗就换了,再平常不过。
从军营出来二人揣了粮食遮遮掩掩的就往村里赶,也不去细想两块金饼换两斗粮食到底划不划算,只知道家里人不用死了。
回家煮了一锅稀粥,几个人喝了个肚儿圆,弟兄俩这才跟父亲说起来了事情经过。
“这事可不算小,咱都没经过,这样你俩拿葫芦装上半葫芦稀粥赶紧去村口你瞎叔那跟他说道说道,他经的事儿多让他给拿拿主义。但后边得要改一改,捡了指甲盖大小块金粒儿换了一把粮食。”
“是爹。”
村里人都不知道这老瞎子的底细,只知道大概十几年前搬来的,来的时候就是个瞎子。人来了以后就没打算走,收拾了村口那间破茅草房就在那住下了,算是安了家。
开始村民都有点不安,经常的说三道四的,说瞎子得罪人了让人把眼挖了,要不说是躲债的,说什么的都有传着传着都传偏了,甚至有说这瞎子是皇宫偷跑出来的因为看见不该看的才让人挖了眼,城里都贴皇榜抓了都,反正日子长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慢慢的发现这瞎子还总能说点大家不知道的事,有些还都挺悬。这一来二去的大家口中的瞎子也变成了瞎叔,屋顶的茅草也加了蒿,村民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的也爱来找这老瞎子论道论道。
说是屋子其实就是间柴房,也不分什么东室西室,进得门来就是张木板搭的破床,老瞎子佝偻在床上哼唧着。
二人一看这瞎叔是进气多出气少赶忙上去扶了起来,细细查看之后发现这是迷瞪了,没什么太大事,赶忙给灌了口米汤,老瞎子嘴里尝了味抱着酒葫芦就开始吸了起来。
“可是我东港梁家两位贤侄来看老夫啊?”
“您真神了,叔,确实是我们兄弟。”
“老夫方才正仙游九霄,突见两颗金星闪闪,晃得老夫急忙抬手遮掩,掐指一算这是有贵客登门,这才回魂到此与之相见,你二人来此所为何事?”
“不敢欺瞒瞎叔,我们兄弟二人遇着点事,方才回家与父亲商议,老父觉得还是来找瞎叔定夺稳妥些,这才上了门。”
“我想两位贤侄也是遇着难事了,待我看来。”
只见瞎子像模像样的搓了搓手指。
“两位贤侄想必是碰了些怪事取了些外财吧。”
听到此兄弟二人对望一眼一脸震惊。
如今这年月村里本就没剩下几个年轻人,梁家村姓梁的多了去了,还是两个人一块来的,除了东港老梁家那俩儿子还能有谁,进门就喂稀粥,能搞到粮食该是发了财,可没道理大老远来便宜一个瞎子,不是遇到怪事还能有甚。
“求瞎叔指点侄儿。”
“侄儿莫慌快把详情与我道来。”
听二人讲完瞎子心里乐了起来,看来老夫归天的日子还得往后推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