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德赖斯几步上前,打量了一番萨纳托斯此刻的状态,对于他体表迟迟没能收敛散发而出的银色光芒,感到颇为好奇。
但是又忌惮于萨纳托斯接触皮肤即可夺取生命力量的能力,不敢伸手触碰。
赞德赖斯神情古怪,打量半响,在目光接触到萨纳托斯眼眸的那一刻,低声惊呼,吓得连退几步,冷汗直流。
其身周一众围着萨纳托斯的部队成员连忙将包围圈收缩了起来,枪口距离萨纳托斯的头颅仅有几指之距。
“他还活着!”
赞德赖斯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状态下的萨纳托斯,竟然还提溜着转动眼球四处打量,差点没把他魂都吓出来。
赞德赖斯思索良久,心中猜疑不断,却迟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从身旁队长携带的手提箱里取出一根针管。
针管内满是黄绿交加的液体,令人作呕。
将防护手套小心翼翼地戴好,赞德赖斯手指重重弹了弹针管,缓步靠近萨纳托斯,趁着他无所举动之时,一针扎入萨纳托斯的颈部。
“啾——”
体液流动,萨纳托斯默默承受,心中却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彻底摆脱掉体内艾德曼金属熔液的束缚,将眼前的赞德赖斯一举斩杀。
赞德赖斯将针筒中的液体尽数注入萨纳托斯体内,一边念叨着:“这里面注入了最高浓度的麻醉剂和狂躁药剂,应该够了!”
萨纳托斯对于狂躁药剂早已恨之入骨,亦是清楚浓度越高的狂躁药剂,越是具有致命性。
很显然,这赞德赖斯根本就没有想过留他活口,抓回去继续研究。
哪曾想,随着赞德赖斯将针管从萨纳托斯的脖颈处抽离而出之际,萨纳托斯体表的银光陡然停息了下来。
而萨纳托斯的皮肤亦是在瞬间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态。
这一现象的出现,让准备回头的赞德赖斯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萨纳托斯的嘴角,更是在此刻,抹起一道冷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