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北宫纤纤已经媚眼如丝,看得叶冷秋心驰荡漾。好在他脑中尚有一丝清明,很快缓过神来,嘿嘿一笑说道:“那好啊,能让江湖第一美人给我当小老婆,就算被世间所有男子嫉恨又何妨了。”
叶冷秋说话间,手从肩上滑到北宫纤纤的腰际,还作势要往下继续。这下北宫纤纤终于演不下去了,触电似的从叶冷秋身上跳将了起来,嗔怪说道:“去,无趣,你就不能再陪我玩闹一会。”
“那个,北宫姑娘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叶冷秋暴汗,心说:大小姐,小妖精,再这样玩闹下去,我这本不是什么君子的人物,不知什么时候非得变禽兽了不可,那样真的好么?
“哼,没心肝的男人,你没事就不能找我了么,枉本姑娘还一直念着你的好。”北宫纤纤终于恢复正常了一些,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耷拉着一张小脸,仿佛有人欠她八百万贯钱似的。不过,这倒是让她有了另一番的神韵,一样的撩人。叶冷秋看眼前这位亦嗔亦喜,都令人心醉的女子,真的是无话可说。这让他想起了苏学士的那句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行了吧,北宫姑娘。”叶冷秋只能苦着一脸连声示弱,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甚至比就会凌紫烟还感觉累。毕竟凌紫烟是与他从小长大的,虽然刁蛮但知根知底。而眼前此女,实在是让他捉摸不透。他不想和北宫纤纤在这些琐事上纠缠,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北宫姑娘,我找你的原因,那位黄公权黄兄,想必已经和你提过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得看我心情了,本姑娘现在很不高兴。”北宫纤纤还是嘟着张小嘴,显然余愠未了。只是叶冷秋想破头也搞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开罪到这个妖精了,怎么会惹得她这么生气。难道就因为刚才没有配合着她,把戏演下去?但那能怪他么,这要继续往下演,他真没信心自己还可以把持得住。这要是假戏成真,那吃亏可是这位外面声名狼藉,实则冰清玉洁的千娇媚狐。
“坐吧,十年陈的绍兴黄酒,正合此时此景。”北宫纤纤伸手一邀,提起小酒壶,轻轻一斜,倒了两杯,随即把酒壶又放回炉上。叶冷秋看着她这个神态,不禁又是一呆。北宫纤纤这一举手,一投足,就仿佛有无限风情弥散开来,瞬间充盈整个舟舱。叶冷秋虽极力保持着镇定,却不由得心头连跳。说句实话,凌紫烟和林晓晓样貌虽不比北宫纤纤差上半分,但论妖娆却是拍马也赶不上。
叶冷秋强提精神,在北宫纤纤的对面坐下,端起酒杯轻品了一口。酒气馥郁芳香,入口甜,酸,苦,辛,涩,鲜间而有之,却又相得益彰,果然是极佳的绍兴老酒。
“好酒!”叶冷秋虽不太懂,却也品得出这酒的好坏。
“待佳客,自当用好酒。公子此番前来,可是想奴家了。”北宫纤纤也提杯,轻轻一抿,很快脸上一片飞红,映得她倾国倾城的姣颜,艳若桃李。
叶冷秋看得心神又是一荡,暗道:这丫头真是个妖精,难怪那么多江湖侠俊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算什么都不做,就像现在这样对面而坐,把酒谈笑,便是一件何等的赏心悦事。千娇媚狐,艳名真不虚至。
“那个,我自然是想北宫姑娘的,否则又怎会出现在天荡派了。只是此想非彼想罢了,特别是想到贵派宗门外的那些年轻侠俊……叶某为身家性命着想,还是该想可以想的,不该想的千万别起念头的好。”叶冷秋嘿嘿一笑,打了个哈哈。
“去,你明知奴家是什么人,还拿这事说笑,你,你就不怕奴家听了伤心么?”北宫纤纤闻语,一脸的委屈,仿佛叶冷秋做了什么极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