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两日白冷泽无非就是在酒肆里喝酒,听那些过往的江湖人说些江湖事,可是来说那缉杀令的却足足来了三批,而且话都差不多,倒像是一个师傅教的,这倒让白冷泽起了疑心。
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四处宣扬这件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
變州。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四处宣传这缉杀令和官府通缉的事了。”那曾亲自经历过悦香楼外刺杀一幕的捕头,对着一位老人恭敬道。
雨辛原点点头,喝了一口香茗。
“雨捕神这么做可有什么深意?”二长老陈鹤坐在一旁,皱眉道。
“深意说不上,这么做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那歹人既然已经从这變州城逃走,进入了偌大的江湖,想要找出他难如登天,倒不如借那些江湖人之手将他揪出来。江湖中能人异士无数,只要许以重利,想来要找出一个人并不困难。”
陈鹤点点头,眉宇间的愁意未散。
雨辛原身边的年轻女子突然开口道:“陈长老,怎不见田少侠?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他几句,还请陈长老行个方便……”
她话还没说完,陈鹤轻咳一声说道:“我那侄儿此次受伤极重,虽侥幸保得性命,但一连多日的逃亡又身受剧毒,伤了根骨,若想恢复以往的实力需闭关几个月,我已让他回荡剑宗闭关。他临走前将事情全告诉了我,若有什么事,问我也是一样。”
雨落烟秀眉一颦,正要站起来,却被自己的父亲按住了肩膀。
“对荡剑宗高徒的为人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即如此,那我们便不叨扰了。”
看着白冷泽那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小二放了心,已经在暗暗盘算怎么让老板娘多要些银子,自己好收些提成了。
吃过酒肉,小二引着白冷泽上了二楼,找到那位据说很有门路的老板娘。
这位老板娘身穿华服,脸上化着浓妆,身材肥硕的简直看不见腰肢,满身都是市井庸俗的味道。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女子居然会跟那仙境般的荡剑宗扯上关系。
“老板娘,这人要找门路去那荡剑宗学艺。”小二走在前面点头哈腰的说道,在背对白冷泽的时候他偷偷将手比了个手势。
老板娘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抹异彩,立刻笑脸相迎,说道:“里面坐吧。”
白冷泽也不客气,大喇喇的走进房间,他看着房间内那有些附庸风雅的字画笑道:“听说姐姐有些门路,小弟想拜托姐姐帮帮我,事成之后,一定重谢。”
“好说。”老板娘轻轻笑笑,她将肥硕的身体塞进一张椅子,抓起桌上一把瓜子,边嗑边说道:“这谢字先放在一旁,既然来了便是有缘,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便给你个机会。”
“如此多谢姐姐了。”
“几日后,荡剑宗的宁上师会来镇上,但是却未必会来这小小酒肆,若你钱财开道,想必宁上师看在你一片赤诚,一高兴收你做个记名弟子也不是难事。”
白冷泽很上道的急忙问道:“需多少银子?”
“五百两。”老板娘随口说道,“当然,若宁上师心情不好,或者途中有事,这点钱可就未必请的动他老人家了。”
白冷泽暗道一声好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恭敬的递给老板娘,说道:“小弟家中还算有些钱财,既然五百两请不动宁上师,那便一千两吧,不知这个数目,宁上师是否会满意。”
老板娘看着那印着建康钱庄大印的银票,脸上笑容更盛了几分,连连笑道:“满意,满意!”
白冷泽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还请姐姐到时帮我美言几句,小弟从小在家中娇纵惯了,受不了那些苦差事,希望宁上师莫要苛责小弟才好。”
“这个好说。”老板娘脸上简直笑开了花,只见那肥肉颤抖,脸上敷的粉都簌簌而落,看的白冷泽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