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冷泽抬起头来,眼带诧异。
“韩师兄确实是这一代的翘楚,上一次宗内论剑,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在最后一场的魁首之争中弃权。他不战而拿到魁首位置,觉得自己胜之不武,难免心有不甘。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便将这把剑送给了我,他那日当着所有宗内长老和弟子,说拿着这把剑的人,就是他要讨教的对象。”
听到这里,白冷泽眉头一皱。
看到白冷泽色变,王维赫赶忙道:“听我说,虽然你现在拿着这把剑,但是你修为低,而且才不过入宗几个月,他韩秋潭就算说出了那样的话,难道还能真的来找你麻烦不成?堂堂论剑魁首,来找一个新入宗弟子麻烦?他也是要顾及自己面子的。”
“万一呢?万一这位韩师兄真的找上我呢?”白冷泽面色阴沉,“王师兄指点我去学这飒然剑和揽月剑,恐怕是真打算让我来替你跟韩师兄交手的吧?”
“绝对不是!”王维赫连连摆手,“我是真觉的你跟这韩秋潭有些像,心想着沿着那家伙的路走下去,总不至于走偏,绝对没有要设计你的意思啊!”
白冷泽冷冷的看着王维赫,王维赫面露难色,终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大不了那韩秋潭找你麻烦的时候,我去替你跟他过招!”
白冷泽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开口道:“如此便谢谢王师兄了。我一直很好奇,王师兄现在到底什么境界?居然能让那眼高于顶的韩秋潭如何渴望跟你交手?”
“不过武灵境罢了。”王维赫叹了口气,“他想跟我交手,也只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练成荡剑宗数百年传承下来的伏坤剑的人。”
伏坤剑?
看到白冷泽脸上带着疑惑神色,王维赫解释道:“其实没什么了不起,就是当年开派宗师击败那头地煌的剑术。”
白冷泽了然,端起碗来,碰了碰王维赫身前的碗,“喝酒。”
离剑林镇几百里的平州城,一黑衣男子牵马出城门向西而来。
这男子抬手遮阳,遥遥看了一眼西方,仿佛能透过百里路程,看到那千层白玉石阶上的巍峨山门。
阳光洒落,映出男子嘴角翘起的弧度。他猛的呼啸一声,翻身上马,尽情驰骋。
“王维赫!去年你不战而败,想必也心有不甘吧?我韩秋潭外出历练一年,自信此时足以与你一战,你可准备好了?!”
夕阳如血,黑衣男子一骑绝尘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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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慵轩一片静谧,这个时间,无论是记名弟子,还是入室弟子,大多已经去吃饭,白冷泽牵着黑马穿过那弯曲的小道,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他也不在意,径直去了宁空浩的住处,轻轻扣了扣房门,房间里却没有动静,白冷泽想了想,回到自己的住处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已经回来,晚些时候再来拜见师尊。将纸条放进门缝里,白冷泽转身离开。
白冷泽放开黑马,看着它屁颠屁颠的跑向后面的厨房,笑着摇了摇头。
这厮在索慵轩住了几个月,早已经对这里熟悉的很,去厨房偷肉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可以说是惯犯了。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黑马去厨房偷吃生肉,从来都没有被发现过,可见这厮天生就是偷吃的货,不仅无师自通,而且炉火纯青。
白冷泽想了想,从百纳幡中拿出一坛酒,朝着大剑坪走去。
他可是清晰地记得,当日去小剑坪讨教剑术,那位雍容华贵而又美艳无比的沈师叔可是提醒过自己的,这王维赫给自己秋潭剑,未必安了好心!
来到小剑坪,这里倒是可以看到零星的几名弟子,这些人看到白冷泽穿着荡剑宗入室弟子的衣服,也就没有在意,擦身而过。
白冷泽试探着敲了敲王维赫的房门,很快,房门被打开,王维赫看到外面站着的白冷泽,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讶。
白冷泽将王维赫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冷笑,却举了举手上的酒,说道:“怎么?不欢迎?”
“哪能啊,进来吧。”王维赫迅速调整好表情,让开身子,白冷泽笑了笑,大步走进了房间。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下山了?”王维赫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包花生,一碟肉干,摆在桌上。
白冷泽心下暗叹,这大长老的孙子就是待遇好啊,其他弟子只能干等着吃饭时间去吃点大锅饭,这厮的房间里却一直都有零食……
“是下了山一趟,回了趟老家。”
“还不知道白老弟家乡在哪里?”
白冷泽笑了笑,开口道:“便在平州城内。”
他将那坛酒打开,房间里顿时酒香四溢。同是爱酒之人,闻到这酒香,王维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白冷泽笑笑,将酒倒入大碗中,那浅黄色的酒液仿若琥珀,而且那稍微带着点粘稠的特质,更是吸引人。
“这酒不错。”王维赫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