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晚王维赫的表现,就像一辆四驾马车奔驰而来,顷刻间将她最后的犹豫和矜持碾成粉末。
此刻在她心中,王维赫这样的男子,才是她心目中的最佳人选。甚至忍不住暗暗庆幸,若没有昨晚的事,他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发现王维赫这隐藏极深的大将风范!
昨晚,王维赫无疑是最出彩的那一个,此刻在苏欣孜心中,那一直以来让她觉得高妙似仙人的韩秋潭都被他比了下去,更何况是那默默无闻的白冷泽了。
“苏小姐,可否带我先去看看我那弟弟?”雨落烟察觉到苏欣孜的失神,轻声开口询问道。
“啊……好呀,我们这就去。”苏欣孜回过神来,只觉脸颊滚烫,忍不住低了低头。
雨落烟虽然察觉到她的异样,却绝对不会想到这是怀春少女的情肠百结,只是耸耸肩,心里暗道一声,这女子好生腼腆,不过说了两句话,居然脸红成这样。
大剑坪就在小剑坪附近处,两人上了大剑坪,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孩童手里抱着一把长剑,正跟王维赫大眼瞪小眼。
“小勉儿。”雨落烟远远地叫了一声。
那孩童回过头来,看到是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快步跑来,却没忘了怀中那把长剑。
“雨姐姐。”李勉甜甜叫了一句。
雨落烟点点头,看到方才那跟李勉瞪眼睛的男子,挠了挠头走了过来,不禁心生疑惑。
“王师兄。”苏欣孜走上两步,面颊含羞,“方才怎么了?”
“这孩子非要跟我学剑,可我哪会教人剑术啊。我要他去找别人,他又不肯,还抢了我的剑,我这还要带剑下山呢,这可如何是好?”王维赫挠挠头,一脸为难。
苏欣孜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人昨天晚上还一副舍我其谁,颐指气使的模样,现在怎么被一个小孩给难住了?这性格还真是别扭!
白冷泽受伤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那些入室弟子们虽然跟他颇为生疏,但还是有几个受了他恩惠的人来探望,在见到白冷泽那张用白布包住大部分脑袋,只留下一只眼睛的脸时,都带着几分惋惜,那表情跟昨晚王维赫如出一辙,一副你毁容了,再难找到媳妇的感觉……
不过白冷泽对这些却浑不在意,他也只是像平常那样,带着几分敷衍的浅笑,一一送别了这些来探望的人。
出了这样的事,作为师父的宁空浩自然不能不出现,只不过这家伙确实懒得可以,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出现在白冷泽房外,却连进都不愿意进去。
“师尊。”白冷泽恭敬道。
“你受伤的事我知道了。”宁空浩语音平静,“荡剑宗山门外出现这样的事,确实罕见,也是不该。荡剑宗这些年来一直低调,现在倒好,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撒野了!既然挨了欺负,那就要打回去!你那个叫做王维赫的朋友倒是不错,已经开始组织人,对这叫做暮血的组织进行清剿了。”
“暮血?”白冷泽疑惑道。
“嗯,你昨日带回来的那把匕首,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月形印记,这正是暮血的标志,找他们麻烦也不算冤枉了他们。”
白冷泽点点头,没有接话。
“我前段时间还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像样的弟子,现在看来,你还差得远呢!区区几个小毛贼就把你伤成这样,说出去真是丢尽了我的脸!”宁空浩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并没有责备的感觉。
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丢给白冷泽,说道:“这是我以前写的练剑心得,你拿去吧,以后再被人收拾的这么惨,记得别说是我宁空浩的弟子!”
说完这些,这明明长得心宽体胖,却故意装作刁钻刻薄的师傅,转身就走,只留下白冷泽站在那里怔怔发呆。
白冷泽捡起这本册子,只见上面用笔写着一些剑术的精要心得,忍不住生出几分欣喜。
这本书看起来有几分残破,纸页泛黄,似是有些年月了,但正如宁空浩所书说的,是他年轻时候练剑时所书!那时候宁空浩不像现在这般颓废,乃是被称为荡剑宗数百年不出的天才!他写的练剑心得,又岂会差了?
白冷泽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得一阵阵隐隐生疼,嘴角却翘了起来,就算破了相,这一刀也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