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碎黎脸色难看,王维赫却不管不顾,兀自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跟欣孜有婚约,凭证何在?”
太子脸色更加阴沉。
“你是宗主的客人,若拿不出,我倒也不想为难你,否则显得我荡剑宗弟子没有气量。只需给欣孜陪个不是,这件事就过去了,你看如何?”
王维赫不依不饶,丝毫没有看到太子脸上的表情,已经阴鹜的可怕,又或者他看见了,根本就不在乎!
李安欢察言观色,看到太子这副模样,自然知道太子心中所想。他冷冷的看了田碎黎一眼,眼中警告味道浓烈。
这一眼让本来打算说几句话缓和气氛的田碎黎再不敢开口。接着,李安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太子身旁,只需太子一声令下,便将面前这不懂礼数,敢出言顶撞太子的小子立毙于掌下。
“你说让我道歉?”太子突然咧嘴笑道,不过这笑容实在没什么愉悦的成分,反倒阴森可怕。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王维赫伸手握住身后剑柄,轻轻将长剑抽出一截,“但今天这事,便没这么简单就过去了,我得替欣孜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口无遮拦、坏人清誉的杂碎!”
“够了!”听到杂碎二字,一旁田碎黎终于忍不住,他知道,若再沉默下去,今天这事便不可能善了。
太子他惹不起,可万一王维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长老那里他更无法交代!
他咬了咬牙,不再理会李安欢阴鹜的眼神,大步走到王维赫身边,一把将王维赫右手按住,顺带将长剑按回剑鞘之中。
“王维赫!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田碎黎看了看太子脸色,发现太子脸色丝毫没有好转,于是接着说道:“这是当朝太子!”
王维赫微微惊讶,而苏欣孜则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当着太子的面骂他杂碎,这祸可闯得不小!
“赶紧道歉!”田碎黎拍了拍王维赫的后背,接着说道:“太子宽宏大量,当不会跟你计较太多,不然,太子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了你!”
李安欢脸上笑容谲诡,而太子则抬了抬下巴,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道歉?”王维赫突然笑了笑,“我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他!”王维赫猛地伸手一指太子,眼中满是不屈。
相距十丈,田碎黎跟王维赫来了个对视。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间,便迅速分开,当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
王维赫站起身来,朝着田碎黎微微鞠躬,叫了一声宗主,田碎黎微微点头,只是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想不到王维赫会在这里……田碎黎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这算什么?堂堂一宗之主,当着人家的面,给人家未婚妻拉皮条?
虽然尴尬,但此时太子和李安欢就在身畔,田碎黎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这两位是?”王维赫看出太子和李安欢衣着气度不凡,出声问道。
“介绍一下……”
“等等。”太子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笑道:“田宗主,我们年轻人之间,还是自己认识一下吧。”
说完,太子饶有兴趣的打量了王维赫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容颜姣好的苏欣孜,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随即开口道:“这位兄台想来是荡剑宗的高徒了,你可知道这小剑坪之上,有一女弟子,名字叫做苏欣孜?”
提到苏欣孜的名字,王维赫微微一愣,看了看身边的佳人,双方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疑惑之色。
“认识是认识,你找她有何事?”
“那个……”田碎黎自然看出此时王维赫身边的,正是苏欣孜本人,正要开口提醒,却被李安欢拉住。
“田宗主,年轻人之间的话题,还是交给年轻人吧。”李安欢将田碎黎拉到一旁,笑道:“太子未来乃是一国之君,总要有一些自己的朋友才是,否则岂不真成了孤家寡人?”
田碎黎还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李安欢的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只得乖乖闭口,心中祈祷着王维赫能猜出这位未来皇者的身份,否则篓子捅得太大,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另一旁,太子魏长恩脸上带着和煦笑容,开口道:“我对那苏欣孜仰慕已久,这次前来,乃是为了见她一面,顺便提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王维赫笑了笑,“我倒是比较关心这个,须知道我荡剑宗的女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
太子哈哈一笑,从腰间拨出一把折扇,轻轻挥动两下,开口道:“她的父亲跟我父亲乃是旧识,彼此定下婚约,这次前来正是为了我们的婚事……”
“你说什么?”一旁的苏欣孜陡然拔高了声音,倒是把太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