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莎倒是毫不在意,反而猜到了什么似得,脸上挂着笑容走上前:“我回来了。”随即坐在了赵修筠身边的位置上。
桌子上摆放有一杯茶,应当是赵修筠的,秦婉莎直接拿过,对着嘴猛灌了一口,随后才看向赵修筠,闲聊似得开口问道:“今日都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听了听手下的人汇报了些事情。”赵修筠不急不慌的说道。
秦婉莎放下杯子的动作倒是一顿,目光一抬,随即有些讶异的看到赵修筠淡定的表情。
想了想,秦婉莎觉得她也没有必要表现出多惊讶的样子:“是吗,都说了些什么呢。”
“也就两件事,一个是连我们月下居都无法查到的人,一个则是月下居出了叛徒一事。”
秦婉莎:……她已经猜到了那个连月下居都无法查到的人是谁了。
但是——虽然说早已猜到了爱人的底细,不过爱人今天忽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秦婉莎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不习惯呢。
“怎么了?很好奇吗。”赵修筠继续问着。
“嗯,有点。”秦婉莎点点头:“叛徒是谁。”
赵修筠看着秦婉莎略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心中暗笑一声,看来这副淡定的样子也是装的嘛。
随即,口中说出了一个令秦婉莎又一次有些惊讶的名字:“冠玉,但是恐怕你对他并没有印象。”
然而,这句话说完之后,赵修筠却看到了秦婉莎脸上惊讶的表情,眉毛一挑,意思是,怎么,你知道?
秦婉莎也很快给赵修筠解惑了:“冠玉?司空乐白身边的冠玉?”
{}无弹窗第二天,拿着属下从月下居一个公开的分支处得到的条子,赵修筠沉默了。
上面写的调查人,是司空觅灵,要调查的事情,是一个名叫赵修筠的男人的生平。
赵修筠也没有想到,秦婉莎会为了他花出这般高价买一个得不到的消息。
更何况,赵修筠以为,秦婉莎多少会对他有所怀疑的——就比如,那天突然出现在她书桌之上的那份文件。
然而,秦婉莎什么都没有问,甚至万分信任的拿着那份资料就上了朝,并且将其公布于众。
赵修筠一直在等秦婉莎回来找他询问,可是却一直都没有等到,秦婉莎对他依旧是那么的好,好到仿佛可以忽视他身上的一切谜团。
而在看到这张条子的时候,赵修筠却清楚了,为何秦婉莎始终不问——她也在等,等他主动找她摊牌。
而此时的朝堂之上,正因为秦婉莎的一道折子而轰动着。
皇太女竟然替其他成年皇女请命听政?!这、这不科学啊。
整个勤政殿的大臣们都用怔愣的眼神看向了秦婉莎,在他们看来,秦婉莎自己都还没有站稳脚跟呢,竟然还顾及着其他人?这怎么看怎么不对。
立刻就有了在心中阴谋论了起来,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想不通秦婉莎此举是为何。
最扯的是——皇帝竟然还同意了。
正在皇女府内陪伴佳人的司空乐白得到消息时,脸上一瞬间也是闪过仿佛吃了般的厌恶表情——最想得到的听政机会,竟然是被她最讨厌的人施舍得来的,司空乐白心中非常的复杂。
不过很快的,司空乐白也想通了,脸上划过一抹冷笑:“既是把机会放在我的手里了,我岂有不接的道理?”
身边的美人忽的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司空乐白,司空乐白又冲其欢欢一笑:“就是怕,日后陪伴我玉儿的时间要少上许多了。”
冠玉听着司空乐白的话,心中淡淡闪过一抹凉意:“若是殿下厌烦了冠玉,还请如约,放冠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