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开始时对任青儿的女儿身很是介怀,可是到了如今,和任青儿有过这么多年商业往来上的交情在,周管事却也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更何况——
做商人的,都有一双好眼力,能看出这任从生和任青儿比起来,究竟谁更适合做一个生意伙伴。
有钱一起赚的人,和想办法为自己谋利的人,周管事自然更喜欢前者。
秦婉莎很快也被人请了出来,她冷着一张脸,直到看见周管事的时候,脸上表情才放软了一些:“周管事。”
“任老板今日可是要放了我鸽子了?”周管事佯装不满的问道。
秦婉莎勾唇一笑:“岂敢,只是我任家生意上日后便要换了人了。”
秦婉莎这么说着,同时还伸手往一旁不尴不尬站在那里的任从生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位是我家失踪多年的兄长,如今他回来了,我家族老与母亲等人的意思,自然是男儿在外为商,我日后便就此退下了。”
秦婉莎这话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那些族老们更是揪起了一颗心。
“哦?任老板此话当真?那我周家的船……恐怕就要再考虑考虑任家的生意了。”周管事明示着,同时一脸探究的看向了任从生。
任从生顶着众人的视线,心里冷笑秦婉莎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充满诡心的女孩,同时咬牙说道:“不敢!妹妹如今已经是人家顶梁柱了,我又如何敢同妹妹争夺什么家业!”
“这家业之事,咱们找时间另谈,青儿啊,这周管事今日亲自登门,必是有要事同你相商,你看还是先去把大事办了吧,其他的,都是家事,咱们另找时机再说。”
{}无弹窗整个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一直扑在失而复得的儿子怀里痛哭的任母也反应过来了。
“你个死孩子,说的什么话啊!如今你兄长回来了,你终是能回归女儿家身份安生在家休息了,还不好啊!”任母一边擦着泪,一边数落着秦婉莎。
若是其他时候,任母听到任家族老们这般说任青儿,定然是要出来相护的,可是现如今,她大儿子回来了,任母本心又对女儿很是愧疚,觉得女儿这样天天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抢生意太苦了,想让任青儿好好休息休息,也能找个好婆家嫁了,不要耽误了终身。
可是,任母这话听在其他人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族老们和任从生的底气都被任母的话弄起来了,一个个的开始逼着秦婉莎退位让权。
“依我看,便从今日开始,叫从生好好跟着青儿去接触接触生意上的事儿,然后早些给青儿找个婆家,快些嫁人去吧!”
“就是就是,如今咱人家女孩的名声可都被青儿给带坏了不少,只有青儿早早嫁人了,咱家其他女孩们才能嫁的好!”
任从生含笑听着这些人如此说道,目光得意又神气十足的看着秦婉莎:“妹妹说呢?咱们还去不去见那位周管事了。”
秦婉莎撑着头,丝毫不理会那些把话说得相当难听的族老,但却在任从生开口的时候,她才一抬眸,脸上笑的平静:“见不见与我何干呢,按照族老们的意思,我这就休息去了,兄长这般能耐,自是能应对下这任家家业之事的。”
这么说着,秦婉莎又是起身就要往屋内走。
这一下,不止是族老,任母也是急了。
“青儿!周管事的约怎能不去!事关任家明年一年的航运大事,你可切莫拿任家家业胡闹啊!”
秦婉莎的目光微凉,转头看着任母:“娘亲,任何事都是你做了主叫女儿去做,女儿如今也累了,既是族老们与兄长都这般有主意,女儿便就此再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