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辰贝勒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只能想到之前走得急无意中碰到的一个女孩身影,多的却是根本想不起来了,连那女孩的模样,他其实都根本不记得。
听到这里,明白这容三夫人来此,不过是为了家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瑾辰贝勒在心头轻嘲这容伯府一家只剩二房还略能入眼的同时,也没什么打算继续听下去了。
他的这个新夫人,本身倒是个颇有些头脑的聪慧女子,只可惜,这家里的人,却是配不上她了一些。
就瑾辰贝勒听来,那容伯府的事儿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儿,原本,容家大房便是得了爵的,掌中馈、占主院都是正常的,不过,若是他这新夫人开口求助,他倒也不是不能帮个忙,把这爵位弄到他丈人头上去。
这么想着,瑾辰贝勒就如同来时一般,轻悄的离去了,里面的人丝毫不知他曾经来过。
而容慧兰则对三夫人这话意见很大,不过到底,容慧兰是二夫人教养出来的,气度不是三夫人这种将门虎女能相比的,她强自忍耐下心头不愉,对着三夫人继续安抚:“三婶这话可当真是寒了我的心了,我只是在想办法而已。”
三夫人一听这话,却是立刻高兴的露出一笑,同时一拍大腿:“嗨!我就说,我这蕙兰侄女断不会跟那容欣兰一般品德的,你也别想太多了,以你如今的身份,只要回府里同她一家说上两句,再借瑾辰贝勒的名声威吓两声,想来那一家子人也就老实了。”
说到底,即便昨日见识了容大爷一家人撕破脸皮的作风,容三夫人心里却还是带着一种瞧不起的态度看着那容大爷一家的。
昨天容伯府内发生的事情,容慧兰尚还不得知,只是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瞧出来之前容欣兰对她丈夫瑾辰贝勒的那种爱慕的眼神。
不过,容慧兰倒是丝毫不担心,不说其他的,就从瑾辰贝勒回来之后对她那个姐姐提都未提一句的态度来看,便知这容欣兰根本没入瑾辰贝勒的眼,对此,容慧兰倒也是笑笑,安心的继续管好自己的事情。
谁知,这一早,容慧兰却得了门房的消息,说是她三婶来了。
心知这位三婶平日虽与她不是很亲近,但却也不是无事登门的性子,容慧兰还是叫人把容三夫人请进了正堂,之后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带着身后一连串的丫鬟,一同过去见了容三夫人。
容三夫人倒是丝毫没有一丝生疏感,看见容慧兰之后,便满脸泪痕的拉着她的手说开了:“蕙兰啊,咱们府里出事儿了!你娘本是不肯叫我来找你的,说你是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了,可是现如今,整个家里,怕也只有你能救咱家一救了!”
听着容三夫人说的这么严重,容慧兰的脸色也是一变,立刻拉着容三夫人坐下,之后安抚的说道:“三婶先别哭了,且先与我说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头正巧走至的瑾宸贝勒听着容慧兰对容家的称呼,眉头一挑,他身边的小厮吓得浑身一颤,同时又满脸忐忑,不知敢不敢跟里面先通报一声,好叫新夫人知道贝勒爷来了的事情。
不过,下一秒,小厮就见到瑾辰贝勒抬起了手臂,明白这是叫他不要多嘴的意思,小厮也便低头,替容慧兰祈福,希望这位新夫人不要乱说些什么话,自己伺候的这位贝勒爷,可远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文雅。
好在,容三夫人很快也接过了话头,没有让容慧兰再多表达出对容伯府的眷恋。
“你可不知道啊,容欣兰疯了,连带的大房一家都疯了,昨日,老夫人喊了我们三房人一齐在正堂,说要商议将容欣兰送走的事儿,结果还不等那家人过来呢,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便吃了一顿板子,至今都还没把人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