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莎反倒是明白,这几日无论是容老夫人还是容家二房都忙得很呢,自然是不会关注到外面这些‘风声’的。
含笑听着容大爷与容章氏在那大呼痛快,之后,秦婉莎也同这两个恩爱如初的夫妻俩道了别。
前几日秦婉莎钦点的喜娟与负伤的喜鹊都已经来到了秦婉莎的身边伺候,喜娟暂且不说,喜鹊倒是给了秦婉莎不少的惊喜,就比如——把容老夫人同二房、三房的计划完完全全甚至还带着时间线的给秦婉莎弄了出来。
眼看着喜鹊眼神中那种略有些病态的兴奋劲儿,秦婉莎鼓励的给了喜鹊一个笑容,之后又是一番赏赐,同时更是直接指明:“日后作为我这的头等丫头,喜娟多有不懂的,你也要多教一教。”
喜鹊立刻大喜过望,她在容老夫人身边时也是一等大丫头,然而,即便同为一等,她也是比不过南湘在容老夫人面前的面子的。
谁曾想到,本以为她这辈子就要在南湘的名字下待一生了,一朝醒悟,却反而得到了她最想要的。
喜鹊立刻满口答应了下来,丝毫不看喜娟在一边僵住的笑容。
作为刚刚上任的‘新官’,喜鹊的三把火自然也是要烧一烧的,待回过头,她就直接用休息的时间,以教导的名义把想下去休息的喜鹊拉去了她的屋里,好生‘指导’了一番。
秦婉莎听说之后,却也是笑了笑,对于来汇报的人那句:“不需要提醒喜鹊,这个喜娟的问题吗?”
秦婉莎只是说道:“无需,你瞧她这不是做的很好吗?”
来汇报的小厮立刻不说话了。
容慧兰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就整个僵住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立刻涌上她的心头,一种火辣辣的温度也瞬间自耳边爬上容慧兰的脸颊。
艰难的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看着瑾辰贝勒,容慧兰将双手隐在袖子下面死死攥紧,心中却分不清究竟是震惊多一些还是羞愤更多一些。
虽然说,她心里早就明白,依着瑾辰贝勒的身份,他纳妾也是早晚的事情,更何况,府里本来就有两名指导瑾辰贝勒通人事的通房,然而,那两人与她和瑾辰贝勒新婚不足三月,就要从外面抬入府中的‘新人’相比,却是决然的两码事儿了。
且不说,京中豪门之内,本就有嫡妻一年无所出,才可纳妾这一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这短短两个多月,瑾辰贝勒就要纳妾,更是有另一位皇亲做后盾的贵妾,这事儿只要一传出去,容慧兰的里子面子就全都没了。
外人顶多说一句瑾辰贝勒风流,但是对于她……就只会说没有妇德,掌握不住丈夫的心了。
可是这其中的事情,哪儿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的呢?偏生容慧兰又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无论是贵妾入府,又或者外面即将而来的谣言。
除非——娘家人出面……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容慧兰死死撑住,容二夫人自小的教导却让容慧兰做不出在这时有任何的不妥来。
“堂叔与贝勒爷的关系竟是这般亲近,改日,妾定然也要请堂叔家的女眷来府中多走动走动呢。”容慧兰强撑笑脸,硬是让自己平缓的说出了这番话。
瑾辰贝勒脸上依旧保持着一种轻松的笑意,对着容慧兰说着:“这些事儿你自己做主便好,府里事物有你操心,我自是再放心不过的。”
听着瑾辰贝勒这满含信赖的话语,容慧兰却再没有了往日的羞涩与欣喜,只剩下了满嘴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