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与二房、三房的,现如今已经是同大房闹的不可开交了,就今日从秦婉莎的手段来看,族长也不觉得她会继续容着那几个人,身为容氏族长,他最需要担心的,其实还是未来容伯府会给予容氏一族的金钱以及便利的事情……
思来想去,族长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今日的到场了,但此刻,他还必须把戏做足,最起码,这族长的气势与派头,不能丢。
然而,不等他开口呢,却听秦婉莎先一步的说道:“既然继奶奶醒了,那也好,今日正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咱们把一些话说清楚,无论你们是要去官府告我呢,或是其他都行,想动家法,我亦同意,只是这如今,容伯府是归了我大房的,家法也合该是我来请,亦好叫在座各位都清楚清楚,现在容伯府当家的人是谁,别都跟这家里那没有规矩家教的两房人学了不好的去,分不清主次尊卑,更是不明白何为寄人篱下!”
秦婉莎这话句句都踩中了二房与三房包括老夫人的心头痛处,的确,按照惯例,上一任伯爷死后,现任伯爷的确是有权把几房兄弟都分出去,最多带着一个老夫人过,然而老夫人却还不是容大爷亲娘,便是跟着二房或者三房人走了,也没人能说的上什么。
也正是因此,容老夫人并二房、三房的人,才夜夜寝食难安,想尽办法也要把持住这容伯府的管家权。
可是现如今,管家权已经落入她手,更是被人说破他们心头痛处,二房、三房人都立刻变了脸色,而容老夫人更是大喘气个不停,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几乎要死过去。
“容欣兰!你欺人太甚!”二夫人忍不住的哭叫出声。
然而这一次,那些族老们却是再不敢大声叫骂什么,只是‘客气’的说着秦婉莎此举不对。
“都是一家子兄弟,何来寄人篱下一说!”
“便是有尊卑,长者亦该为尊!你现如今的举动,难道不是以下犯上?!还是快和你奶奶说句软和话,叫此事儿过去吧。”
秦婉莎脸上表情依旧带笑:“瞧瞧大伙都有许多话要说,您们的这些‘问题’,我暂且延后回答,瞧着继奶奶像是要不行了,我还是早些把我身后那箱子的事儿拿出来说清楚,之后诸位再对我进行说教吧。”
可惜的是,族长这话对于秦婉莎而言,却如同耳旁风一般。
整个正堂内的人都摄于那几个护卫虎背熊腰的体型,根本无人敢上前阻止那几个人的动作。
容老夫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现存的唯一亲信,一下接一下的被人强按着头,狠狠地撞在那朱红色的柱子上,直到柱子上见了血色,随后逐渐滑下鲜红的血迹。
老夫人年事已高,即便心肠再硬,也是见不得这种场面的,心头一梗,整个人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二房与三房的人立刻焦急的高呼起来,二老爷更是怒火冲冲的看向秦婉莎,愤声说道:“容欣兰!你的胆子也忒大了,竟然连老夫人身边的人都敢动手!简直心肝都黑烂透顶!今日,我便是冒着对不起列祖列宗的险,也定要去告你一个不孝兼残暴之罪!”
听着二老爷的话,秦婉莎却反而一下笑出了声,同时更是收起了原本玩闹一般的态度。
依旧不叫停的,秦婉莎抬起眼眸,闲闲的看向二老爷:“您要去自可请便,我这却还有许多的话要说,来人,去把继奶奶给我唤醒。”
随着秦婉莎的话,她身后的护卫们立刻又分了两人出来,似乎随时都要凑上前去执行秦婉莎的命令了。
“你敢!”这一下,就连三老爷也忍不住了。
其他人不清楚,他们却是明白的,之前一次,容老夫人的确是装晕,这一回,却是真的晕了。
身为儿子,即便再不满母亲偏心二哥,三老爷也还是不愿容老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的,更何况二老爷了,两人此刻都想先把容老夫人送去屋子里休息。
可惜的是,秦婉莎这边却决然不会让他们带着容老夫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