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慧兰的心中满是快意,然而,她的这个快意的心情还没有保持一分钟,就立刻被秦婉莎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御尊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郡主,瑾辰贝勒虽说亦是京中优秀儿郎,在身份上却与御尊并不相配,更不论说,御尊本是容伯府嫡女,身份比之瑾宸福晋更为尊贵,自是不会自降身份去试图与瑾辰贝勒为妾,甚至平妻御尊都看其不上,御尊不知瑾宸福晋方才之话究竟是何意,但想或许是旁人耳传闹出的误会,但此事事关御尊闺誉,还请皇上替御尊佐证做主,御尊自己声誉受损是小,若是累得皇上也背上一个不查其人的名声,御尊却是死不足惜了。”
秦婉莎这话,让容慧兰与瑾辰贝勒两人双双变了面色,更是让瑾辰贝勒纠结不已。
虽然说,秦婉莎这番说法是最能摆脱容慧兰口中与瑾辰贝勒的干系的,但是前面那一段,却也是生生的在贬低瑾辰贝勒与容慧兰的身份。
偏生瑾辰贝勒此刻却也是需要尽力摆脱与秦婉莎扯上关系的名头的,因此,即便心里愤愤,却也只能忍下来不语。
萧其琛也故意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却是含笑应下了秦婉莎的话:“御尊郡主所言甚是有理,朕也觉得,郡主的眼光不会这般差池。”
瑾辰贝勒也及时在此刻补上一句话,对着容慧兰面色痛苦与悲痛的说道:“蕙兰,你为何到此时还要……乱说这些话?”
众人的一字字一句句,已经是给容慧兰贴上了一个‘骗子’的标签,容慧兰心中大恨,然而,她想要再多说些什么,却被二夫人请握住她的手阻拦住了。
是了,容慧兰可以不怕死,但是她却不能连累了双亲。
苦笑一声,容慧兰明白自己今日是逃不过去了。
正当她心头一横,就打算认下罪名,同时也为容老夫人赎罪的时候,外面却忽然有人来报——
“启禀皇上!容伯府内证人喜鹊带到!”
兰姨娘这话一出,众人哗然,更是给容慧兰闷头扣了个‘肆意控制夫君子嗣’的不贤名头。
御史台大夫等人拿着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了眼瑾辰贝勒,似乎是在为方才还一力挺妻的瑾辰贝勒不平。
秦婉莎等人如今身处的世界,尚还在男子为大,以夫为天的时间段里,这样一个拿捏丈夫妾氏,意图控制夫家子嗣的事情,搁到哪个女人身上,都是可立时被休弃的大事,于男人而言,也是颜面无存,治家不严的象征。
瑾辰贝勒顶着四周的眼神,也配合的做出了一副震惊的面孔:“蕙兰?!你……怎会——!”
二夫人也是当即尖声惊叫:“这不可能!我儿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然而,已有两位与容慧兰有贴身关系的丫头指认了容慧兰,关于容慧兰暗害容老夫人的事情,几乎已经可以拍案定夺了。
容慧兰跪坐在地上,垂下的头掩藏住了自己冷笑的嘴角。
实际上,就连容慧兰自己,也是把容老夫人的死算在了自己头上的。
也是因此,眼见着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她也只是垂首冷笑,并不再试图把罪名转移到秦婉莎一家的头上。
墙倒众人推,就是如今容慧兰的心态了。
“放肆——!圣上面前,岂容尔等无召肆言!”
就在整个大堂内都被惊呼与二房人焦急的声音充斥时,一直站在萧其琛身边的大太监德喜却是大喝了一声,也成功止住了堂内所有人的声音。
二夫人心头大痛,目光立刻祈求一般的转向瑾辰贝勒,希望瑾辰贝勒能在此时替自己的女儿求求情,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