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影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背上书包就准备去学校。
很显然,是在赌气。
就在这时,唐欢房间的门打开了。
“你等等。”
夙影装作没有听到,打算直接出门。
“要是不听话的话,那就直接退学好了。”
夙影咬紧牙关,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却也只能止住脚步。
唐欢慢悠悠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我跟你一起去学校。”
夙影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她,去学校干什么?
是想要帮他办理休学手续?
还是想要如何?
夙影简直讨厌极了,这种命运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站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始终没有人开门。
夙影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充满着猩红的血丝,额头虽然已经开始发烫,有了发烧的迹象,但他始终挺直背脊站着不动。
唐欢其实也不好过。
都已经躺到床上了,还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也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脾气的确很暴躁,几乎将她隐藏着的真实性情给暴露了出来。多半是因为眼瞎看不见,心里压抑着一种不安全感,所以稍有什么事情,就像个炮仗似的被点着了。
在接近半夜时,唐欢终于忍无可忍,翻身下床。
摸索着将房门打开。
房门刚一打开,夙影就直挺挺的倒进了她怀里。
要不是唐欢赶紧扶住门框的话,指不定要被扑倒个正着。
无意中摸到了夙影的额头,烫得跟个火球似的,唐欢甚至怀疑会不会将人给烧成个傻子。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啊!
于是大半夜的费劲将人搀扶到房间里去,又手忙脚乱的帮他打热水退烧,将药片碾碎了之后兑上水,硬生生给夙影灌下去。
唐欢忙乎了大半夜,忙得直不起腰来。
养个熊孩子怎么就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