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登皱着眉毛,有些不耐烦,“白朗宁同志,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再小的政治问题如果不能妥善处理都可能酿成大错,危害联邦。”说完不再理会白朗宁,走回指挥区域。
这不是白朗宁想要的正义。他如同失了魂的驱壳,也不知道自己怎样走了回来,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冲锋车里了。
白朗宁颓坐在座位上,茫然四顾,身负重伤的斯维因躺在面前的医护推车上。他浑身是血,嘴上戴着氧气罩,双手被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胸甲。
几名特警曾试图扒下战甲,但战甲只听主人命令。今晚有太多人受伤,圣光者已不够用,没人会把治愈机器再分一台给斯维因。
谁会在乎一个罪犯的死活呢?何况这名罪犯让他们吃尽苦头,连加了好几天班。
斯维因看到白朗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白朗宁问他:“为什么救我?”
斯维因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白朗宁从警校学过唇语,看他嘴唇动作似是在说:“我失败了,但你是调查员,你可以替我制裁他,我不能,没人会信一个罪犯。”
白朗宁转身挡住要掉下的眼泪,坚定的信仰开始动摇了。心里像是被割开了裂口空洞洞的,用什么也无法填平。
他起身准备下车,手在裤兜里摸索,一枚曲别针从兜里掉在了斯维因的手边。斯维因用手指夹住,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当晚,中心城一辆冲锋车被切成两半,一名长着翅膀的罪犯带着另一名罪犯在漫天枪林弹雨中逃脱
十天后
白朗宁守在哈维床前,病床上的哈维面容憔悴,他吃力地想坐起来,腹部立时传来剧痛,白朗宁忙将他扶起,顺便递给他一杯热水。
哈维问:“所以朗普那混蛋滚回去了?”白朗宁神色黯然。哈维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朗宁:“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哈维:“伙计,你这又是何必,官僚主义我们见得还不多嘛?你这么年轻,前途无量犯不着和那种混蛋一般见识。我都没在意,全当带薪休假咯”一着急牵动了伤口,痛的不停咳嗽,白朗宁连忙拍着他的后背。
白朗宁:“郭局长也劝过我,让我休息一阵,再考虑考虑。可是我心意已决,过几天就去办理交接。”
哈维不知该怎样劝他,唯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