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还没等童贯把话说完,狠狠的一擂书案,脸色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胸膛剧烈起伏着,额上青筋直冒,厉声喝道:“童贯,你们这些狗官,弄出这样的事来,坏我大宋江山,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童贯跪倒在地,“太子,老臣罪该万死,可是现在事情紧急,太子现在最好和老臣一起去宫里力劝皇上,之后再斩了老臣的这颗老头,老臣绝无怨言。”
赵桓一伸脚把腿边的一张椅子踢翻在地,“你们弄出这些破事儿,让我替你们擦屁股,让父皇责骂,你们要去你们去,我不去,好了,你可以滚了!”
童贯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赵桓,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太子、储君竟然说出这种意气用事的话来,这哪像个一国储君,分明就是个败家子吗?
童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子,此事事关重大,请太子以国事为重,就随老夫去劝劝皇上,您是皇上的儿子,又是太子,国之储君,您的话要比我这个老头子要有用得多,请太子三思啊!”
赵桓瞪了他一眼,“本宫的一个爱妃病了几天了,我正要去看她,哪有工夫和你去理你们这些破事,你快点走吧。”
童贯老泪纵横,又连磕了几个头。
赵桓火了,对着旁边的几个随侍太监吼道:“把这个老家伙架出去,烦死啦!”
几个随侍太监应了一声,上前架起童贯就往外走。
童贯泪涕交流,摇着苍老的头喃喃地说:“没想到,大宋竟然就这样亡了!”
一个太监小声地提醒,“童爷爷,禁声,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可是大逆之罪呀。”
童贯把他们几个使劲一推,“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怕死吗!”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
童贯翻身上了马带着两个随从直奔皇宫而来。
进到宫门口,见张迪站在门口值班。
张迪见童贯慌慌张张地来了,连忙迎了上去,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哎哟,我的童相爷,你坳什么事呀,这么慌慌张张的,难不成天塌下来了?”
虽说张迪是童贯提携起来了,但是因为现在张迪是皇上身边的第一大红人,所以,童贯平时见了张迪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是,今天他已经来不及客气了,大声地说:“张迪,快点,快点向里面禀报,我要见皇上,马上见。”
以前,童贯有什么急事,张迪一准是马上进去通禀,可是今天,他听了童贯的话,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脚,“童相爷,你知道为什么让我来这里当值吗?”
“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