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的主人就这么贴着她的唇瓣,像是条乖巧的狗儿,好半晌,似乎觉得这样太简单了,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面前的肉骨头后,赶紧收回去,继续乖巧贴贴,很是青涩。
宋窈:“……”
这,这么清纯的吗?
宋窈想到自己做过的梦,十分唾弃自己的不齿以及太子的光风霁月。
——他真是个好人。
不仅不在乎她的冒犯,还看出了她的拘谨主动提出亲亲。
带坏孩子的宋窈特别羞愧,赶忙睁开眼,正要后退一步,冷不防撞进一双纯黑的,沾满了谷欠色的桃花眼。
君晏的指尖捏在小姑娘的下巴上,只要一想到他离她这样近,他便忍不住一阵心悸跳动。
“好乖。”他哑着嗓子抬手摸摸她的香腮。
宋窈呆了呆,见他贴贴够了,又好似不得其法只能不怎么甘心地扯着衣领站在不远处,试探道,“你是不是不会?”
她上前一步,在他羞恼的红了耳尖,再次贴上来时,莫名心尖软软的,含糊不清的笑道,“不是这样的,殿下。”
“你怎么能这样乖啊殿下。”
她伸出舌尖,捏了捏对方的耳垂,笑眯了一双杏眼,“我教你呀。”
“……”
片刻后,宋窈便笑不出来了。
她一脸麻木的想。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他起初不得其法,青涩又莽撞,可不过瞬息,他便先她一步掌握了主动权。
不过很快铺天盖地的暖意流经四肢百骸,宋窈舒服地眯着杏眼,便顾不得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只记得,隐隐约约间,她好似有些艰难地抬手。
圈在男人脖颈处的手腕,在源源不断气运的滋养下,肤白如雪,似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亮的发光。
——
另一边。
品茶宴上,各府的夫人们陆陆续续到场。
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有人搬运着古琴,有人搬运着棋盘……
苏渺意叫回少年少女席间的女儿,“你们那边出了何事,我怎的好似看见窈窈被太子带走了?”
“她啊,”说到这个,宋锦瑟兴致极好的回道,“她言语勾引太子在先,该是被太子带走,赶出品茶宴了。”
“什么?!这种大事你为何不早告诉——”
“锦瑟!快过来看,御花园中央摆着的古琴可是四大古琴之一的相思?”不远处有贵女冲着宋锦瑟的方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