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边雪现在正蹲在他的尸变边上不断的搜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无边雪皱着眉头,坐在了一边的花台上,丁烛清楚的听到他爆了一句粗口:“卧槽,猜错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丁烛现在只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面轰隆隆的响,突然之间发生的一切让的所有成熟的认知全部被打乱了。
无边雪和自己一样是重置者,他原主的身份是想要杀掉马库斯报仇,这个任务她已经完成了,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对安德烈下手的,难不成,跟她原主身份有仇的人不是马库斯而是安德烈?不,绝对不可能,安德烈是一个孩子,不可能和无边雪的原身有交集。
那为什么?
丁烛想起了刚刚听到的无边雪爆出的粗口,他说猜错了,猜错什么了?
“你留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丁烛紧紧的盯着无边雪,语气急切和快速。
无边雪抬起头看向了丁烛,他的脸上带着平日里没有的严肃,“丁烛,我们相处了三年,我觉得我们就算不是朋友,也应该算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你说是不是?”
“在你杀他之前,是的,但是现在我可不敢接你的这个话。”
无边雪定定的盯着丁烛,没有几秒钟之后,他就笑出了声音:“你还真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
“你为什么要杀他?”丁烛再一次开口询问,她就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一直想要知道答案。
无边雪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她开始挽袖子,一点点的朝着上面挽去,一直到上臂的地方,他停下来了,然后丁烛看到一个让她熟悉无比的东西。
黑色的纹身。
废帝安德烈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当他看见丁烛穿着夜行衣,单身来到自己的府邸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我的家里今天很热闹啊。”
丁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很快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因为在这个园子里,她还看见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无边雪。
无边雪也是重置者,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丁烛在绝大部分的事情并不隐藏她,只是除了这个世界之心,此时此刻,在这里看见他,丁烛十分的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很显然,无边雪对于丁烛的到来也非常的奇怪:“这还是我想问你的,你为什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来这里想找他问点事情。”丁烛指了指安德烈。
无边雪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对于丁烛的这个说法有点不太满意,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退让到了一边:“那么你先问。”
丁烛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不但不多疑,甚至在很多的地方,她还是个心宽得无边无际的人,但是今天,在看到了无边雪这样的主动退让的时候,她的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种浓浓的疑虑。
尽管无边雪表现的跟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作为动物的本能,丁烛还是有些不安,她看向了无边雪,而无边雪也正在看她。
即使在外人的眼中丁烛和无边雪的身份是帝王和臣子,但是私下的时候他们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重置者,这样的身份让无边雪对于丁烛并没有什么发自内心的对帝王的尊敬,所以一般来说,遇见这种情况,他们处理的办法都是按照先来后到的方法来决定顺序。
既然是无边雪先来的,理所当然应该是他先去跟废帝安德烈说话,为什么今天要那么谦让呢?
无边雪肯定是有秘密的。
这一点丁烛知道,就正如无边雪知道丁烛也肯定是有秘密的。
在整个剧情都达到了最高潮——红枫军已经取得了政权,他们已经大权在握,已经重新等到了全力的姐姐,甚至大仇得报了,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什么任务都该完成了,而他们重置者自然而然应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