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鞋店却没有锁门。
其实这家街道上绝大多数的很多店子都没有锁门,看起来,这里的治安环境非常好,大有一种路不拾遗的高道德境界。
进了鞋店,迎面看到的是一个木头做的柜台,这种柜台,丁烛在小时候去乡下的外婆家,在那里的小卖部里曾经见过,后来,等到她七八岁的时候再去的时候,柜台都已经化成铝合金的了。
柜台里里面放着些鞋,不过基本都是布鞋,并没有丁烛所想要找的类似防爆鞋一样的皮靴,倒是在柜台后面的货架上放着不少雨鞋,这些雨鞋或大或小,但是都是一个样式,一个颜色。
黑色的。
虽然没有皮靴,但是现在这种达到膝盖的雨鞋也是不错的,丁烛穿过了柜台和柜台之间的缝隙,走到了货架的跟前,选了一双比较合脚的雨鞋换上。
等到她在转身准备离开柜台的时候,在货架对面的墙上看到了一本日历。
日历上清楚的标明的日期是一九七九年三月四日。
原来是七十年代末啊,丁烛顿时对于这里所有诡异的熟悉感都找到了相应的解释,仔细回忆一下,别说,还真是只有七十年代末才有这些东西。
换上了雨鞋,丁烛终于觉得自己的脚舒服多了,那防水的橡胶雨鞋将她和那湿冷的环境彻底隔开,脚底下不在潮湿,渐渐的也有了温度,丁烛终于感到自己没有那么冷了。
顺着街道往外面走,很快,丁烛就发现了这是一个小镇子,除了这条街道看起来比较能跟现代生活稍微搭上边之外,其他的地方似乎还处于一种历史的描述之中。
一个像是棺材一样的房间,一张铺满了红色床单的床,和自己浑身上下穿着白色的崭新的衣服,丁烛只觉得这里面简直是透着一股子没有办法的解释的诡异感。
留在这个房间里想要想出个所以然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丁烛走到了门边,试图想要打开那道房门。
在她的想法中,这道房门应该不会是开着的,甚至她都已经找出了用来开锁的铁丝,准备要是打不开就直接用手中的铁丝捅开,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候,这道门没有锁。
她才刚刚一上手,连劲儿都没有用,那门把手就随着她的动作下压了下来,门便打开了。
低头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门锁,这锁实在是太古老的,丁烛觉得自己在现实中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锁,倒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古物博物馆里见过这样的东西,看起来少说都有三四十年的历史。
至于这道门应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上油了,在丁烛打开的时候,她竟然听到滋滋嘎嘎的声音从那合页上发了出来,在这一片静谧的空间中,说不出来的诡异。
当这道门完全打开了时候,丁烛看到街道。
没错,这一个没有窗户却只有一道门的房间竟然打开之后是直接面对街道的,跟丁烛原本猜想的出去是客厅或者是一个楼房的内廊完全不一样。
而诡异的地方好还不仅仅是这里,还有这间房间的门槛。
丁烛是看过有的地方喜欢用比较高的门槛的,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门槛,面前这道门槛竟然足足有将近八九十公分高,已经达到了她的大腿的根部,想要出去的话,可是要花费一番的功夫。
好在丁烛的身手相当的灵活,尽管这门槛高的,只给这道门留下的空间不多,但是她还是极为伶俐的从这道门的空间处爬了出来。
当丁烛的脚踩到了外面的地面上的时候,丁烛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潮湿的阴冷从她的脚掌下面传了过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穿着一双红色布鞋,而那布鞋的底子似乎非常的薄,所以,地面上的湿冷就立刻让她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