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九星门发了江湖令了,只要能提供无定宫余孽的消息,无论真假,一律给五两银子,只要确定就加到五十两!”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么随便编排一个消息不就是能拿五两银子?”
“你是不是傻?九星门是什么门派,裴禹是什么人?那可是能单挑十大门派的家伙,你敢去冒领?被他们惦记上了,你还有好?难不成你的小命只得这五两银子。”
自然,钱和小命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这么说来,大痦子,你可是得到了确定的消息了!”
有这样的顾忌下,大痦子还是拿到了五两银子,自然而然所有人都会想。
大痦子却笑得一脸的神秘,把架子拿得高高的,只是不说,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坐在一边的谢牧荒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才刚刚从深山老林里面出来的他并不知道裴禹为了得到藏宝图已经发出了江湖令,袁少宁就算再稳妥,做事再滴水不漏,可是只要被整个江湖的人盯上,他还能有什么好处呢?
一想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大徒弟马上就要面临什么,他越发觉得心如油煎,恨不得肋骨下长出了翅膀,现在就找到他。
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谢牧荒捏紧了放在桌上的拳头,骨节白的泛青,眼见着就要掀桌而起,却在这个时候,一只精瘦又满是伤口的小手握住了他的的手。
谢牧荒抬头,却看见了丁烛那灿烂的笑容。
她说:“师傅,不要急。”
莫名的,谢牧荒的焦躁的心就安静了下来。
那个人就是白雨衫啊!
看着谢牧荒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其实丁烛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纠结,她多想破口而出这样的谜底,可是她不可以,她的人设,她的年纪,以及她现在的角度都不允许这么做,最后,她只能闭紧了嘴巴,跟着谢牧荒继续的纠结。
心中却不由得带着几分得意的悲伤,唉,这作为一个上帝是多么的难受啊,光知道谜底不能说得感觉,这可是……相当的……爽!!
咔咔咔咔!
这个问题一直缭绕在谢牧荒的周围,从天明到日暮,一连好几天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将所有的门下弟子,一个个的拿出来分析,一个个的设想,又一个个的否定,可是看来看去,每个人都像,又每个人都不像。
其中,他也将这个问题拿出来问过丁烛,不过丁烛十分傲娇的表示,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不太懂这些。
还好谢牧荒现在满脑子都被谁是卧底这个破问题弄得心烦,也没有去深究丁烛这个答案是不是推脱的借口,便继续掉头自己纠结了。
一路上虽然两个人一直都在日夜兼程,但是他们是从深山老林里中行进,免不了要翻山越岭,跟走平坦官道比起来,其实行进的时间并不算多快。
好不容易在丁烛进入了任务的第三个月,他们终于从绵延的森林里钻出来了。
长时间的野外生存让两个人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特别是丁烛,看过去简直是野人一般。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丁烛为了想要锻炼自己的单手弩的熟练度,这一路上所有的吃食都是她大包大揽,所以在林子里钻得简直已经没有眼见了,倒是谢牧荒还勉强保持着一个门派掌门的风度,如果不看他那面黄肌瘦的脸色的话。
松安府是抵达南海之前的最后一座大城,也是进入南海的必经之路。
丁烛算了算时间,在原剧情了,袁少宁应该已经快到南海了,说不定裴禹也快到男孩了,这样一来,大师兄离嗝屁的时间真是不多了,这不由得让她有些心急起来。
很快,她的这个担心就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