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让你死!”
大汉收回目光,转过头阴鸷的盯着李浮图,发出狰狞爆喝,左手猛然用力往回一带,他想凭借着自己的汹涌力道将这个男人借机给拽过来。
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紧,李浮图眼眸半眯,一声轻叹随风响起。
“真是不自量力啊。”
向别人伸出了手,就意味着自己也有可能被人握住。怒火攻心的大汉这时候似乎忘了,这个男人的力量与他之间的巨大差距。也许他不是忘了,而是不敢想起。
随着轻叹声随风而散,李浮图手腕一抖,大汉只觉得一股玄奥劲道传来,情不自禁微微松了手,瞳孔猛然一瞬,下意识发觉不对后匆忙进行补救,一秒钟后再次死死禁锢住李浮图的手腕,可是仅仅是一秒钟,但也已经迟了。
一秒钟的时间,李浮图借助一个刁钻的弧度变换早已经反手握住大汉的手腕。两人此刻手掌相对彼此对握,彼此对视着。
大汉眼眶放大,李浮图笑意轻柔。
“你想要和我比力量么?”
话音落地,李浮图嘴角勾勒起一抹不屑,右臂筋骨倏然收缩,猛然回身。
身材魁梧似熊的大汉根本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或许是根本没有反抗,亦或者是反抗了没有起到一丁点的抵挡效果,整个人如同纸糊的一般,轻飘飘被李浮图毫不费力的从别克车中拽了出来。
“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也许死的人会是你们这群废物。”
“看来,你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李浮图的一声感叹随风而逝,随之消散的,还有大汉那条看似蓬勃的生命。
大汉被拽到两车空隙之中,随后被李浮图甩手扔下,就如同刚才扔掉那把枪一样,眼眸中一片平静。
粗壮的身子带着巨大的惯性在地上滚动,身上脸上因为摩擦变得残破不堪,随后被后面停车不及的别克车碾于车轮之下,大汉口中的凄惨哀嚎瞬间歇止。
顿时,一抹妖冶的血花迎风绽放,后面别克车上人怔怔看着从车下溅起的血珠,被晃花了眼。
“妈的,老子毙了你!”
眼见着已经被挤压上了带着斜度的水泥栏,车身已经开始倾覆,后面的同伙又无法提供任何的帮助,副驾驶座的男人一只手抓着扶手,调整好身体的平衡,一只手再次举起枪口,瞄准斜下方李浮图的脑袋。
生死关头期盼着别人的帮忙无异于等死,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自救!而此刻自救的最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这个男人的脑袋射上一个窟窿!
长相凶恶的大汉脸色狰狞,死死盯着依旧开车击撞他们的李浮图,一抹血腥的笑意渐渐浮现在脸庞上,手指微微弯曲扣向扳机,一发森冷的子弹下一秒就要从冷冰冰的枪口喷火而出。
见对方准备开枪,李浮图不屑一笑,动作如鬼魅一般,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将对方往死路上逼不准备给对方一点喘息的机会,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车身,空出的一只手如毒蛇吐信般死死禁锢住了大汉的手腕。
似乎对方脑袋崩裂脑浆横流的场面已经出现在眼前,大汉脸上的猖狂笑意还没有完全舒展便彻底凝固,只见原本还在专心开车的男人突然腾身而起,动作快得只让他觉得眼前一晃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似乎骨头都快被捏碎,原本扣向扳机的手指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明明已经接触到却根本无法再按下去分毫。
这种明明已经看见胜利在自己手中,自己却无法握住的憋屈感让大汉的脸色扭曲,几欲发狂。
“我说过,你们就是一群废物。”
李浮图半个身子悬在两辆车的空隙间,讥讽而玩味的目光打量在大汉脸庞上打量着,脸上带笑却冰冷彻骨,语气中森冷一片。
“妈的,你才是废物!”
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被人用废物形容,更何况是道上混的汉子,虽然对李浮图可怕的力气感到恐惧,大汉还是不可能坐以待毙,一声怒吼从舌尖炸响,脖子上青筋毕露,强忍住那钻心蚀骨的疼痛,扣住扳机的手指无比艰涩着,一点一点用力。
“还想顽抗?”
两车之间呼啸而过的厉风吹乱了李浮图的碎发,却扰乱不了他锋锐的目光,盯着依旧没有死心的大汉,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冷笑穿过呼啸的厉风,让大汉的眼眸猛然紧缩。
随着李浮图左手的逐渐用力,大汉的眼角剧烈抽搐起来,凶悍的脸色变得无比通红,眼眶瞪大几欲崩裂,眼眶中的猩红血丝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种怎样的力量?!
那似乎像是钢琴家般的手看似没有多大力气,此刻却如同无坚不摧的铁钳一般将自己的手腕给死死夹住,让这个大汉根本无法抵抗分毫,即使他在道上厮混多年,经历了不少血雨腥风,被砍刀劈过也被冷弹射过,也称的是一条铁血的汉子,但此刻面对手腕上那钻心蚀骨的剧痛他还是忍耐不住,眼眶似乎要崩裂的紧盯着空荡车门外笑意冷酷的李浮图,脸上由不正常的潮红色变得如同白纸般的苍白,牙关一松终是松开了手。
黑漆漆的手枪失去控制,颓然的从他手中滑落下,在两辆互相抵撞的车辆空隙中,直落落往路上摔掉而去。
知道自己终要抵挡不住后,大汉在松手的瞬间左手索性放弃了扶手往半空中的手枪抓去,冒着失去平衡掉下车去的危险他也要将手枪拿回来,这样他才能重新宰了此次行动的目标。